搁,立刻去了前殿。
临走时吩咐了一声去请江怀璧,转身之际看到老头子蓦然放松下来的眼神,眸色深了深。
长宁公主全然没防备。她地位在那摆着,按当时的情况只有沈达挨批的份儿,况且沈达自小虽是性子顽劣些,却从未敢对长辈不恭不敬。
当时长宁公主近前仅有几个侍女,侍卫也都在门口待命,是以当沈达拔出冠上的发簪迅速往长宁公主胸前刺去的时候,众人都未反应过来。
长宁公主用手下意识去挡,可那力道硬生生从她指缝根部穿过,她当即晕了过去。
沈达已被府上侍卫扣下。
景明帝御驾亲临侯府时,府上大夫正在为长宁公主医治,整个侯府看上去都忙乱起来。跟来的御医奉了圣命前去诊治,将近一个时辰后回来禀报,有惊无险。
未曾伤到心肺是万幸,但那发簪的确自左胸刺入,伤及肋骨。且当下之急是碍于长宁公主身份,没人敢上手拔簪。难度倒是不大,但毕竟存在风险,接近于心脏总是让人胆战心惊。
至于长宁公主的晕厥,疼痛倒是次要,主要还是因为受了惊吓。且她于半个时辰醒过来以后情绪很不稳定,口中一直叫着“杀了沈达”。
而已被捆绑起来的沈达也急红了眼,他耿耿于怀的,仍是当年的于氏之死。他一直坚信是长宁公主将于氏杀害的,此次回京亦是为此而来。
景明帝急召了沈承和沈迟回府,沈迟还好,沈承最快都需要一日才能回来。
沈迟听到消息整个人都惊了。他一直将大部分精力放在团州,府里因有侍卫以及暗卫等多批人,便没有多担心,却不想沈达竟是这样伤他母亲的。
快马加鞭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侯府。他回来时那根发簪已经拔出,但是长宁公主的情绪仍旧尤为激动。她又伤的是前胸,动起怒来连身旁人看着都胆战心惊。
景明帝道:“朕听姑母的意思,沈达该死,沈承也该死。”
刚安慰完长宁公主,从房里出来的沈迟惊住。
“二弟向来是冲动,但从不曾有这样的胆量,于母亲人前人后都是惧怕的。此次如何进的京,那方母亲年轻时的帕子究竟从何而来,材质特殊比寻常簪子尖锐的那根发簪究竟是何人给他的,他的目的是否仅仅在母亲身上,这些……”
“陛下,沈世子,不好了,沈二公子出事了!”
二人怔住。
众人赶到关押沈达的房间时,沈达已经倒在了血泊里,一旁是面色惨白的宜宁郡主沈湄。
沈湄自英国公府飞速赶来,到门口时却又改了主意,自后门进去,提着剑一路冲到了沈达这里。
她原先娇纵归娇纵,但却只是个小姑娘,这是头一次杀人,一时间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