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很巧妙,极有可能伤及他们。
秦珩知道江怀璧或许不在意太子的死活,但是七皇子可不一样。便看她能拼命到何种地步。
七皇子还不满周岁,正是蹒跚学步的时候,然而担惊受怕了好几日,现如今连站都站不稳了。被秦珩挡在身前,两眼惊惧哭声微弱。
太子倒还镇定,只是眼睛一直往景明帝的方向看去。他都不能保证自己的父皇是不是真的能将自己救出去,自患有腿疾后他一直郁郁寡欢,现如今更是觉得自己没有半分价值。挂这个太子的虚名,还不知能撑多久。
他对江怀璧一直有一股莫名的敌意,大多是因江初霁的缘由。但此刻生死居然系于她之手了。
江怀璧自然没那么容易答应,开口便是:“若我说庆王在我手里呢?”
秦珩面色微变,随即反应过来:“若是我父王在你手里,你还能等到现在才进宫?尔等杀父之仇,我迟早要报。”
已经过去这么多天没有消息,他已经无数次悲哀地告诉自己,庆王已经死了。久而久之,连秦珩自己都默认了庆王已经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了。因为他曾进过奉天殿,看到龙椅上那抹已凝固了的血迹。
他身旁那几百人紧紧卫护着他,秦珩处于中间暂时是最为安全的。他将手中的匕首靠近七皇子幼嫩的脖颈,声音森冷:“你开不开!”
今天的雪在凌晨时分停了,现下分外寒冷。七皇子于寒风里瑟缩了一下,锋利的刀刃顿时贴住他下巴,浅浅划过一条细细的血线。幼子毕竟年幼,哭声顿起,但即便如此,稚嫩的嗓音里还是涩哑虚弱多一些。
“开,你先将他们放下。”纵使极力克制,她声音中还是带着些许惊惶急促。
那是阿霁的孩子。她曾抱过好几次,软软糯糯,那双眼眸像极了阿霁,明亮里俱是纯真。阿霁走后她每每看到那孩子,都仿佛是回到十几年前,她看着襁褓里小妹妹的感觉。
那是她从小宠到大的妹妹的孩子。想护却偏偏护不住,要眼睁睁看着她跳进火坑,看着她走上歧途,看着她生生被算计死,看着她的孩子被挟持
凶手是庆王父子,而今她却不得不向秦珩妥协。明明知道以秦珩的性子,不会放过七皇子。若是他胜,便连自己,连江家都会一齐覆灭。
她甚至来不及去想沈迟。只是想着,他一定会保住京城的,但是七皇子,只有自己救得了了。
她“开”字一说出口,背后人群里已顿时议论一片。开了城门,能进来的可就不仅仅是张问那一支军队了,秦王还有一部分仍旧在挣扎,死守不离。京城中余孽不少,里应外合之下局势完全有可能反转。
一边是京城安危,一边是两位皇子,现下这种情况,选择京城的人自然多一些。反对者要么高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