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便扶着妻儿上了楼。
秦礼心道:“此人好生无礼。”见一名道士站在陆原旁边,问道:“大人,这位道长是谁?”
陆原道:“这位是王道长,也要去歙县,之后会和我们同行。”秦礼哦了一声,不再多问。
过了会,锦衣人下了楼,走到陆原身前下拜道:“劳大人久候,草民殷正,不知大人找草民何事?”
陆原道:“我有件事想向你请教一下。”
殷正以为必定是和茶叶有关,但他已决定转行,身上也没有茶业了,倒也没什么好怕的,说道:
“不敢当大人请教,大人有什么想问的,草民必定知无不言。”
陆原道:“进我房中说吧。”
于是殷正跟着陆原兄妹进了房间,王质和秦礼也跟随而入。陆雨瞳进房后,将装着银两和陆原进士凭证的小包裹抱在了身上。
发现陆原住的下等房,殷正暗暗有些奇怪,却也不敢多问,说道:“大人请问吧。”屋内只有三张椅子,陆原走到床边坐下,道:“三位请坐。”陆雨瞳跟着跑到床边坐下。
见陆原十分有礼,殷正心下稍安,看到其他两人都依言坐下,便也在椅子上坐下。只听陆原问道:“听说殷兄是歙县茶商,不知是否属实?”
殷正心道果然是冲着茶叶来的,回道:“回禀大人,草民以前确实是茶商,但已经决定改行,身上是半点茶叶也没有了。”
王质笑道:“殷掌柜误会了,陆相公即将到歙县赴任县令,想了解一下歙县的茶业。”
殷正恍然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秦礼冷笑道:“是不是以为我家大人贪图你身上的茶叶?”殷正连声道:“草民不敢,不敢。”
陆原拱手道:“还望殷兄告知一下歙县茶业情况。”
殷正叹了口气,道:“大人应该知道,歙州山多地少,是产茶大州,其中歙县茶业规模向来是州内最大,小人全家几代人都是歙县的茶商,但这些年来,是越来越做不下去了!”
秦礼奇道:“近来茶叶价格不断走高,而且供不应求,你怎会做不下去?”
殷正心道:“若是能进得到货,我又怎会愁销路?”叹道:
“歙县茶业近年来渐渐被四大商会把持,他们收了大片茶林自己雇人采茶,又用各种手段将那些茶农的茶叶收走,统一茶价,我在歙县收茶叶越来越难,到今年,连一斤茶叶也收不到了。”
秦礼不解道:“莫非他们收的价格高些?所以那些茶人才卖给他们?”
殷正心道:“你这书生一看就是死读书,把脑子读傻了,若是如此,我不能抬高价钱收吗?”
这些话他当然不能当面说,耐心道:“他们收的价格比我要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