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后世立规矩,这样宏大的事业,儿子岂有不参与进来的道理,一旦成了,儿子可就要名垂青史。”
“败了呢?”岑夫子冷冷地问道。
“大丈夫生于世,不能留芳千古,遗臭万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生当五鼎食,要不然就死亦五鼎烹!”岑重笑道。
岑老夫子拂袖而去。
看着父亲的背影,岑重耸了耸肩膀,父亲老了,没有了年轻时候的冲劲,犹记得父亲最后一次参加进士试是与自己一起上的,自己考上了,他还是没上。当时父亲可是怒发冲冠,很是臧丕了一番时事朝廷,也就是从那时起,父亲再也没有踏进过试场。
如今,父亲再也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却只想着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了。
把天子架起来,是个很大的罪过么?
啊呸!
岑重冷笑。
你不是号称天之子吗?不是说君权神授吗?
那你就好好的当你的神仙去。
人的事情啊,交给咱们这些凡人来经管就好了。
到了给你上香叩头的时节,大家伙聚在一起,给你上柱香,把你拉出来给万千普罗大众展示一下你的英姿就行了。
这样一来,你永远也不会犯错是不是?
这样一来,你就可以一直呆在皇帝的宝座之上。
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人再羡慕你这个位置上的无限风光了。
这样一来,谁来稀罕你这个皇帝位子呢!谁还有事没事地喊一声皇帝轮流坐,今年到我家呢!
这样一来,天下少去了多少纷争啊,那些改朝换代的战争啊,造反啊,还有必须存在吗?
所以,这是造福天下的大好事啊!
神的归神,人的归人。
萧崇文要将皇帝弄成神,岑重举双手双脚赞成。
萧诚有些踉跄地回到了自己的居所,江映雪早就候在了那里,自从京城传来了令所有人都震惊的消息之后,江映雪便一直呆在邦州。
她知道,这个时候,萧诚最需要的,或者就是亲情的温暖。
将自己浸泡在温热的水中,头枕在江映雪的肩上,享受着对方葱葱十指温柔的按摩,连日奔波的疲乏,倒是十停之中去了七八成了。
“最难的几个,二郎倒是一个晚上便全都谈妥了!”一边轻轻地揉着萧诚的太阳穴,一边与萧诚说着闲话。
“不不不!恰恰相反,他们几个,反而是最容易谈,也是最容易让人信任的,因为他们目标明确。”萧诚道:“不但是经济上的目标,还有政治上的目标以及更高一层级的人生目标的追求。而剩下的这些商人之中,有些好谈,有些还就真不好谈了。”
“比如说郑则仕?”江映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