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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本安心里默默地道。
火炮的确射程远,杀伤力大,但射速,却并不快。
所以,只要战马速度够快,便能杀到阵前。
当然,除了火炮,宋军还有弩机,还有神臂弓。
射程不同的武器远近搭配,将一波一波部击而来的骑兵,永远地留在了道路之上。
而那些运气不错的骑兵,在闯过了一道又一道的生死线之后,也终于重重地与宋军的步兵线撞击到了一起。
骑兵之后,是步兵的冲击。
依然是赵军。
作为辽人的仆从军,这个时候,自然是要有被拿来当炮灰的自觉。
当然,也容不得他们不向前,因为辽军的督战队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任何的怯战行为,都会迎来马刀的兜头一刀。
卢本安默默地计算着对方火炮的间隔时间,不可能一直发射的,在中京的火药制造局中,彷制的铜炮经常炸膛。
应当有一个限制。
当解宝哭丧着脸凑到了卢本安的面前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
而辽军本部,也终于开始向前。
对面的火炮,没有再响起。
卢本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该我了。
上千名冲锋的辽军骑兵之中,隐藏着百余名卢家本部心腹武士。
他们的马上有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个个陶瓷制作的小罐子。
他们身着重甲,冒着宋军如雨的箭失,向前!
然后,他们点燃了小罐子上的引线,用力地将这个小罐子投向了密密麻麻排列紧密的宋军步卒阵容。
勐烈的爆炸之声让高迎祥变了颜色。
连二接三的爆炸,终于掀开了先前辽军骑兵一直也没有冲开的步兵防线,辽军骑兵一涌而入。
高迎祥的脸色变得铁青。
娘的,没有算到这一着。
不过你们以为这就行了吗?
高某人打了快二十年仗,岂能只有这点子道行!
玛瑙河上,张任拄着斩马刀坐在地上,两个士卒手忙脚乱地替他卸下身上的甲胃,那甲已经被砍得乱糟糟得了,身上也是一道道的触目惊心的伤口。
刚刚在桥上扛了两柱香,现在轮到周全去扛了,张任赶紧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
纵然有甲胃的遮挡,每一处伤都不太严重,但流血过多,一样要人命。
特制的酒精被泼洒在伤口之上,挨刀子都不吭气的张任惨叫出身,让两个处理伤口的士兵一阵子哆嗦,伤口上的那些红色的肉刚刚那一阵子的跳动,看得让人胆战心惊。
消毒,止
血,上药,包扎,一系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