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你为筱儿解毒的时候就醒了，但是我怕打扰到你。”
“下次要再装睡，我就……我就非礼你。”秦歌伸手把她从地上扶起，却又突然愣住，身躯有些僵硬。
步知舞问道：“小哥哥你怎么……”
她一句话尚未问完便止住，却是她已顺着秦歌的视线看到不远处楚陌寒那被冰封起来的尸体。
秦歌松开步知舞，快步走到楚陌寒的尸体旁边。
他静静看着楚陌寒的尸体，鼻尖发酸，眼睛不觉有些湿润，半晌无语。
“老楚他……”
步知舞走过来握住秦歌的手，“小哥哥对不起，这都是因为我。”
秦歌盯着楚陌寒的尸体，“因为你是冥霜？”
步知舞低着头，轻声道：“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我已选择放下……我想结束这一切，再重新开始，跟你好好在一起。”
秦歌说道：“但你还得好好活着。不然，你就对不起那些为你而战的家人。”
“这次，大家就算与全世界为敌也要保护你，这并不是因为我想保护你而大家也跟着我一起来保护你，而是因为……我们大家有相同的信仰，因为我们是家人，是道上的同伴。”
“我们不会为了所谓的苍生去牺牲，但是，我们一定会为自己的家人拔剑而战。”
步知舞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秦歌看着楚陌寒的尸体，轻轻一叹，转身离去。
现在并不是悲伤的时候，因为事情还没有结束。
而且，这是战争，你能在战场上杀别人，别人也同样可以杀你，所以死了人就只能认，悲伤只能留在战争之后。
步知舞安静的跟在秦歌身后。
气氛有些沉闷。
秦歌并不喜欢这种气氛。
“那个……舞姐你当初和莫宇……”一片安静中，秦歌开了口，却是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启齿。
步知舞问道：“我和他怎么了？”
秦歌想了想，问道：“你和他……是不是有过孩子？”
闻言步知舞脸色微变，心里头蓦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小哥哥……你是嫌弃我吗？可那……那只是前世的事，今世我只属于你。并且，那个孩子还在腹中的时候就已经……”
“额不……不是这样的，我绝不是这个意思。”秦歌急忙转身面向她，看着她那难过的表情，一时间竟有些急了，连连摆手，目光闪烁，声音很低：“你别误会，真的，而且我也没资格嫌弃你，你不嫌弃我就好……我的意思其实是……唉，要怎么说呢……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步知舞满脸疑惑，仰面看着秦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