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奉龄招了招手,林菁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可刚坐定,司奉龄的手就揽住她的腰肢,把她压了下去。
林菁经历过强迫,这一瞬间脑海里闪过极不好的联想,她的手摸上龙雀,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司奉龄也不惧她话语中隐含的威胁,他吃透了她的心思,在没利用完人之前,这丫头不会跟他撕破脸,只要不突破她的底线,他就是安全的。
他的头低下去,在她耳边道:“深更半夜,有胆子把男人从女人床上叫起来,就别想正襟危坐的跟我这儿假正经,我不是你那些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想利 用我帮你,也得给些诚意不是?当然如果你诚意更多一点……”他的手劲加重,林菁不适,忍不住扭了扭,便让司奉龄的眸色更深了一些,他突然道,“你喜欢库勒 迦,是看上他哪儿了?那张漂亮的脸蛋还是那双蓝色的招子?我照着他的样子做一张面具,保证你什么都分辨不出来。师妹,好好想一想,与其跟个胡人,不如跟了 我,想要什么秘闻都可以拿去,一劳永逸岂不快哉?”
“那就得跟师兄道声歉了,我想请你帮的忙,还不足以让我昧着良心给你当姘头。”
司奉龄笑了笑,声音突然正经了起来,仿佛真的拿出了师兄的威严。
“哪儿学来这么难听的荤话?小小年纪怎地不学好!”
这本是训斥,可用他那低沉磁性的声音说出来,平添了暧昧,反而更像是某种情趣。
林菁气急反笑:“有一个把师妹买给突厥人的师兄在,还好意思说我!”
司奉龄反驳道:“真想让你回不来,我给你救命的暗器做什么?骨杀制艺繁复,利可穿喉,我身上也不超过三片。”
“要不是因为你,我也用不上那所谓的救命暗器。”
“……你是叫我过来吵架的?”
林菁不想说话了。
被他刻薄也好,被他训斥也好,林菁都无所谓,可直到这会儿才觉得委屈。
为了那一点胜算,为了与太子周旋,为了追逐权利,为了达成目的……在不经意间,她已经做了太多自己本不愿去做的事,虽然不曾后悔,可人也有脆弱的时候,她自诩全身铠甲,就算脱了衣裳,只要心是无坚不摧,便能无所畏惧。
可现在算什么呢?
明明被男人压着,还要与他虚与委蛇,匕首在手上,却刺不出去,还要受他羞辱。
明明是师兄,不帮她就算了,她也没有天经地义使唤人的想法,可他反而还害她,故意来占她便宜。
怎么能这样呢?
陡然升起一腔孤苦。
此处是她的家,有疼爱她的家人,有她的亲卫。
在长安城,还有她的爱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