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想要厮守一生的人,自然只能从秦王府的正门,与他一起牵着喜绸,光明正大地走进来。
秦王妃仍然居住在王府的正院,但正院也早已落寞冷清,尚不及赵次妃所居偏院的万分之一。
王妃并不因这样的冷清而自怨自艾,常年礼佛,她身上都沾染上淡淡的檀香,素不离手的佛珠和倒背如流的经文,每每念诵礼佛,不知是为谁祈福。
谢霄在这院落里长到八岁,赵次妃寻由头将他迁到了前院,然后他才知道,他是在王妃多么严密的保护下,才平安地长到了八岁。
因此,虽然王妃素性清冷,他们的母子之情,也并未因此产生隔阂。
谢霄先向王妃请了安,王妃半晌没有言语,只捻着念珠闭目无声喃喃地念诵着佛经,嬷嬷奉了茶来,谢霄端着也迟迟未动。
良久,王妃终于睁开眼,指尖轻轻一点手边的白瓷素色盖碗,嬷嬷忙上前添了热茶,王妃捧在手上,轻声道:“不尝尝吗?去岁的大红袍滋味很是不错。”
谢霄道:“儿心不静,怕糟蹋了母妃的好茶。”
“那便罢了。”王妃并未强求,只是问:“那话,你与文家人说了?”
“是。”谢霄镇静地道,即便他清醒地知道自己许出去的承诺有多么惊世骇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