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呢,你先觉者她不好相处了,若是进来一处着,她倒是个和蔼好相处的呢?”婄云将香料一一收起,又将锦心膝上垫着的白毡取起来折好,笑着对绣巧道。
绣巧摇摇头,“我也不是怕嬷嬷严苛,学规矩哪有不吃苦的呢,人家是宫里出来的,我们能受她两句教诲,都是托姑娘的福,她愿意罚我们,也是我们的福分。我只怕……”
“怕她太傲气,看不上咱们家是商贾之户,拿架子给我脸子瞧,叫我受委屈。”锦心顺手揉了揉绣巧的脑袋,完全不觉着以二人的年龄身高的差距,做出这个工作来有多违和。
她带笑歪头看着绣巧,一双杏核眼清凌凌的,微微弯着,眼里也带着笑。
不知为何,绣巧总觉着,这一双眼注视着她的时候,她好像就被看透了。她的一切一切,在姑娘面前都无所遁形。
她是打小就在锦心身边服侍的,见过锦心爱娇贪吃围着长辈撒娇的模样,也见过她清清冷冷孤寂一身倚着窗望飞絮出尘的模样,印象更深的却是她初次向锦心禀报胡氏偷窃时,锦心眉眼泛着冷意,不怒自威的模样。
她知道她的姑娘比寻常稚儿聪明灵醒,知道姑娘与常人不同,但她从未觉着这一份不同有什么不好的。
她家姑娘,合该是天下第一聪明人!若有人胆敢比姑娘还要聪明……那他简直是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