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道了个万福,笑道:“我还得给五姑娘送东西去呢,就先告退了。四姑娘放心,这杏脯啊,我保准好端端地给你带到喽。”
“去吧去吧。”锦心拈起一枚旗子,又道:“厨房里做了蒸酥果馅儿,叫绣巧包两个与你带着吃吧。”
月巧没推辞,笑盈盈地道了谢,带人退下了。
未心扭头道:“蒸酥果馅儿,我怎么没瞧见?”
“才问你吃不吃,你又没应答,这会怎么忽然能听到了?”才下棋时候锦心发觉她今日心不在焉的,这会带着笑似乎打趣地问了一句,未心恍然,回过神来叹道:“你不知道,我近来再往北探去开个铺子,人手都点好了,在那头倒是也一切顺利,可你说……这天底下真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吗?”
天上掉馅饼未必有,但妹夫讨好大姨子倒是常有的。
锦心望着未心,默默道。
她知道是什么事了。
昨日收到贺时年来信,带着几分邀功的意味,说“摘天巧”新近要开的一个铺子在京中,他正好听人提起,便照顾了两分,并以此要求锦心如果他以后和未心发生矛盾,不管怎么样,锦心得向着他。
虽然不能拿到未心那里明面上邀功涨涨好感,但在自家媳妇这耍耍小手段,让媳妇觉着在这上头亏欠了自己,以后多少会在与大姨子的争宠战争中偏向自己。
这是贺时年前世与未心这个与自家媳妇最亲近的姨姐斗智斗勇积攒下的经验。
锦心也看出来了,但想到上辈子未心防贼似的盯着贺时年,贺时年一直忍让着,心里那杆秤不免就有些偏了,也没在信里谴责他什么。
这样明晃晃的小手段,从来是愿者上钩的,如今,她便是个“愿者”。
贺时年好歹是承恩公义子、太子伴读,在京中也是有些脸面的,何况暗地里的势力生意又比明面上的广,未心到京城开铺子是初来乍到,便是有文老爷的颜面照拂,怕也不如在江南这边好使,贺时年悄悄帮她一帮,可比什么都有用。
对摘天巧来说,这里头的好处是实打实的,锦心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笑道:“听三姐这样说,想是京中有好消息了?”
未心闻言刚要说什么,忽然抬起头来盯着她看,看了好一会,才嘟囔道:“我就觉着你不对劲……正常不该问我是什么馅饼吗?”
锦心笑容分毫未变,淡然道:“如今对三姐而言,能算得上是好处的,不就是京城那边了吗?不说父亲的颜面,就说摘天巧自身的实力,在江南这边还能碰到什么麻烦或者叫三姐你得了惊人的好处的份儿吗?”
“倒也是。”未心点了点头,与锦心道:“你不知道,京里那边的回信,说铺子在那头开得顺畅极了,选址、修葺、雇佣店员……就没一处碰到麻烦,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