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舒心?”
婆子嘟嘟囔囔的道:“女人家哪有能不出嫁一辈子在家的道理,你看四姑娘现在病的重,人说姑娘都是拿自家贴补人家的,没准儿出了门子就好了……”
尚未等她说完,院内忽地起了一阵风,她只觉着背后凉津津的,“诶哟”了两声,提着灯笼凑近些,一边跺着脚一边道:“这都二月里了,天儿也不见暖和!”
另一个婆子看她一眼,没与她搭茬,走到上房去轻轻扣了叩门,婄云走来开门,王婆子忙道:“才刚风吹得门响了,要不要拿棉布给它塞上?免得扰了姑娘安寝。”
婄云冲她笑道:“不必了,今晚风不重,塞上了反而给明日添了麻烦。可寻过一回了?”
王婆子道:“巡过两回了。”
婄云笑道:“前头门首上再看一圈便回下房里吧,如今倒春寒,天气不好,真在外头一宿白受了凉,到屋里守着、不打瞌睡也一样,这也是姑娘的意思。”
王婆子闻言忙答应着,恭敬又热络地谢过了,听到里头锦心唤茶知道她没睡,忙道:“不耽误姑娘了,姑娘伺候四姑娘去吧。”
婄云冲她笑了笑,一派是和煦可亲的模样。
里屋,贺时年在墩子上坐了,锦心半揽着锦被、倚着凭几抬眼看他,神情有几分慵懒,平和沉静,又透着几分淡淡的无奈与笑意,却叫贺时年心中一紧。
他试图解释:“我就是放心不下你,你知道你的身体现在正处于……”
“好吧,咱们太久没见了,我很想你,总想见到你。”贺时年微微俯身,将头额头贴在锦心随便交叠于小腹上的手背上,声音闷闷的,“只要一想到咱们都在金陵,我就按捺不住地想要来见你……”
锦心一向不喜欢人忤逆她,她做下的决定也鲜有人会违背,事实上前世许多年的相处下来,他们周遭所有人都习惯了听从锦心的号令行事。
因为在面对重要事件的时候,锦心的世界里只有绝对、没有可能,这意味着她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三思而后行,对大家而言将利益、好处最大化的。
而因为她厌恶麻烦的性格,她会保证她下达的每一个指令、发布的每一个人都是当下的最优选。
或许她天性里是有几分霸道的,只会被她用温和平静潇洒疏懒掩藏得太好,鲜少被人察觉。
往往是在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便已经被她操纵,下意识地开始顺从她的命令、听从她的支配并信服于她。
这是她的本事,也是天性。
在天性面前,贺时年算是一个特例,锦心给予了她真正亲近的人最大程度的宽容,如他、如婄云、如文从林、如徐姨娘……只是刚刚重聚不久,他不愿因自己而让锦心不快。
而当那几分不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