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倒像是白瓷。店小二将酒壶放到唐闲跟前,看着唐闲,意味深长地说道:“客官,这可是我们店里最好的酒,叫做壶盖儿。客官喝之前,务必开盖闻闻香味,如此才能品出这壶盖儿的秘密。”店小二说完,径直离去。
唐闲低头细思,总觉得这店小二似乎话里有话。壶盖儿?怎会有酒叫这奇怪的名字?唐闲左手握住酒壶,右手将壶盖打开。只见一张白色纸团巧妙地夹在白色壶盖之下,倘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唐闲手法极快地将纸团从酒壶中取出,接着悄悄于桌面下打开。
纸团上端正地写着几行文字,“东窗事发,海捕文书已下。阎罗鬼殿、府衙官差、王府卫队、中土塞外江湖侠客皆已出动。探子探得王府前院统领王恒就在附近,堂主一切小心。”落款处写着“宁秋”二字。唐闲欢喜,原来这是秋堂堂主宁秋送来的情报。四路兵马齐出,看来这王府为了追杀我们,还真是下了血本,唐闲暗想。
唐闲将纸条再次柔成团,接着将纸团弹出,纸团细小,飞入不远处的一小片树林,消失不见。唐闲倒掉了茶杯中的茶水,拿起酒壶,往茶杯中倒满了一杯酒。而后他将阴阳葫芦从腰间取下,打开了酒葫芦盖。江湖行走,没有美酒,岂不烦闷?唐闲将酒壶中余下的酒慢慢注入酒葫芦中。
唐秋梨与夏依依在旁,早已手抓烧饼,喝起了白粥。她们听得店小二说只有这些吃食,耐不住饥饿,不再挑三拣四。唐秋梨大口喝着白粥,发出一阵嗦嗦的响声,她手抓烧饼,一口气吃了三个。夏依依到底是富家千金,虽也是饿乏,却不失斯文儒雅,她慢慢地喝着白粥,将烧饼慢慢地送进嘴里,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及至阴阳葫芦装进了酒壶里所有的美酒,唐闲将阴阳葫芦收到腰间,这才开始喝粥。那一桌商旅,在他们喝粥时离开了坐席,往东而去。
不多时,唐秋梨最先停下手中的筷子。那一大碗白粥已经被她喝得干净,连碗底也被她用烧饼刮个干净。她将筷子放在一边,心满意足。唐闲和夏依依还在吃着烧饼,喝着白粥。唐秋梨恢复了些许精神,她以手托腮,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唐闲和夏依依喝粥。
不远处出现了一队人马。骑马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身穿金甲的将军,他身材并不魁梧,年纪已过而立之年。身后跟随着百余名骑兵,这些骑兵,各个身穿厚厚的银色盔甲,身穿银靴。一把把宝刀配在腰间,煞是威风。
金甲将军旁还有一人骑马与将军同行,这人一身客商打扮。唐闲抬眼看去,认得他,他刚才就在旁侧的方桌上歇脚吃饭。
唐秋梨转脸看向那一队人马,虽不认得这些人,也不知他们来自何处,但隐隐有一种感觉,来者不善。
唐闲转过脸,不去理会那一队人马。他伸手又拿了一块烧饼,递给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