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清唱:“苔枝缀玉,有翠禽小小,枝上同宿。客里相逢,篱角黄昏,无言自倚修竹。昭君不惯胡沙远,但暗忆、江南江北。想佩环、月夜归来,化作此花幽独。犹记深宫旧事,那人正睡里,飞近蛾绿。莫似春风,不管盈盈,早与安排金屋。还教一片随波去,又却怨、玉龙哀曲。等恁时、重觅幽香,已入小窗横幅。”琴师盘膝而坐,低头抚琴。有七八个路人停驻,听得认真。
西城城中,一波刀客脚步匆匆,一身武师白袍,出现在临水河堤,径直向河畔而来。他们分成两队,自东西包围雷空,而后宝刀出鞘,向雷空冲杀而来。
雷空眉头轻挑,轻轻一笑,毫不在意。他待众人及近,轻功施展,向北逃遁。雷空自风车铺前而过。一众姑娘嬉笑,丝娟陆续抛出,口喊一声“大爷”,身体前倾,试图撒娇卖弄,一副娇媚模样。
雷空连连躲开,在众姑娘中缓步前行,厉声说道:“都给爷滚开。”
“爷,别生气嘛。我们是城南歌未央的。爷,你如此英俊,看得小妹心头欢喜。要不来我们歌坊里小坐小坐?”一粉衣女子,假意摔倒,欲从身后,与雷空相撞。雷空想起身后的画圣画卷,脚步向前一迈,转了一圈。粉衣女子径直摔倒。众姐妹看罢,急忙帮扶,粉衣女子这才没有摔伤。
一黄衣女子佯装气恼,“这位爷好不识趣,怎如此苛待我等?”
一众刀客三三两两,轻功施展,又是逼近雷空。众刀客厉声齐喊,“雷空,哪里逃?我等为唐流宗寻鬼手,找你已是多时。你还不束手就擒。”众刀客足尖落地,提刀冲来。
唐流宗?这名字倒也耳熟,但终归不是旧识,与自己毫无瓜葛。雷空轻笑,憋足气力,又欲轻功施展,径直逃遁。
粉衣女子莫名伸手,一把将雷空手中的画卷夺下。
雷空见状大惊,厉声喊道:“快把画卷还我。”
“这可由不得你。”粉衣女子轻轻一笑,“众姐妹动手。”一众女子听罢,右手袖剑亮出,不复先前柔媚姿态。原来她们不是歌坊之人,而是一众杀手,雷空见状,又是一惊。
众姑娘围绕雷空,剑招袭来。
雷空赤手空拳,与她们一一过招。好在姑娘们武功平平,倒也不难对付。雷空得意,数十招后,他已占上风。
有琴声自身后而来。琴声及近,一时扰人心神,让人脑疼欲裂。
雷空强撑,以内力抵御。
琴声中,红衣女子手握长剑,悄无声息而来,出其不意,一剑刺伤雷空手腕。
雷空右手受伤,他抬头一看,又是一惊,原来那河畔抚琴卖唱的男女,也是杀手。
众刀客上前,将刀架在雷空脖颈,雷空就此成擒。粉衣女子从怀中掏出响箭,拔了箭引。响箭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