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比白子胜了一目,算是险胜。
白袍老翁沉浸棋局精彩,良久才回过神来。他拱手行礼,言辞谦卑恳切,“青出于蓝,后生晚辈,技高一筹,老夫佩服。”
灰袍老翁重新落座,拍手叫好,“你这胡老头,千里登门,便是要与我对弈。这一局棋,你我连战了三天三夜,今日可算是险胜于你。你可服气?”
“服气?我败也只是败于这后生晚辈,与你何干?你这老头儿,颜面可真是厚实,倒抢起了功劳来。”白袍老翁争辩。
“你……”,灰袍老翁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
陆陵见二人正欲争吵,急忙劝道:“两位莫要争执,棋之道,在于养性欢愉。若只争高低上下,那岂不无趣许多?”
灰袍、白袍老翁听罢,自觉陆陵所言有些道理,点头赞同。
“前辈,依你所言,棋局终了,晚辈便可问询要事,不知可否作数?”陆陵问道。
灰袍老翁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回话:“自然算数。”
“前辈,在下想向你打听一人,不知你可认得?”陆陵说道。
“你想打听何人?”灰袍老翁问道。
“此人江湖人称百草行僧,出家前俗名为莫秋。他常穿一件陈旧灰色袈裟,一双破旧布鞋,圆脸大耳,脸上略有皱纹,眉角弯弯。喜云游山中,行走于城镇村落之间。不知你可有印象?”陆陵问道。
灰袍老翁思忖,脸露诧异,“你可是陆陵?”
陆陵点了点头,“正是在下。”
“真的是你?老和尚两个月前来到我处,与我喝茶下棋,折腾一月有余。半月前他径直去了云山。临行前交代,若来人陆陵问及去处,定要告知。这老和尚,说起半月后有人找寻于他,我还不信。不想今日真的有人找寻,竟和他所料一模一样。”灰袍老翁赞叹,“看来老和尚这几年的功力又是精进,竟学会了卦象之术。以后吉凶祸福,可得好好折腾于他。”
“你是说家师就在云山?”陆陵再次追问。
灰袍老翁说道:“正是。他离别时手持竹仗,向西而去,说是要去云山寻些药材。”
陆陵心头激动,欢喜显露,“依依,你听到了么?师傅在云山,师傅在云山。你有救了,你有救了!”
夏依依嘴角微笑,轻声应答,“既知师傅归处,那寻得解毒之法,怕是不难了。”
陆陵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他向两位老翁作揖行礼,“两位前辈,谢谢告知我师傅的影踪,二位的恩德,陆某铭感五内。日后若有什么差遣,直管吩咐。陆某定竭尽全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客气了。陆少侠,我观你双手灵巧,颇有匠魂。这棋局反败为胜,看得老夫也是惊奇。今日有缘相见,老夫手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