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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你回来了,你是没见着今日陛下拟旨命镇北军三日后启程修坝时他们那脸色,简直大快人心——”
裴云昭登基不过三年,总有些老臣贵爵倚仗自己年长,掣肘他的决定,而同季北庭这样的新帝新臣则更是憋屈。
但自祁朔回京后这局面便开始有了回转。
他袭承国公爵位,又手握重兵,位阶一品大将,本身就足够令所有人忌惮。
是以,无论是上次丹阳县他亲自探查官盐走私,还是现下领兵筑坝,就算有人不满却无人敢反对。
“不用三日。”待到季北庭说完,祁朔缓缓出声。
他双手撑在案上地图两侧,继续道:“明日便能启程。”
季北庭诧异:“这是不是太赶了?”
随后想到什么又揶揄道:“况且你才新婚几日,连休沐时限都未过,就不怕你家小夫人有怨言?”
听言,少女那时而娇憨又时而柔媚的面容在祁朔脑中一闪而过。
他摩挲着图纸边缘的手指不自觉顿了下来。
“我会同她解释。”
本是随口打趣的季北庭听他这话手中的杯子都快惊掉下来。
解释?这是祁朔干得出来的事吗?他怎么感觉眼前这人被夺舍了一般?
“你......没事吧?”他关切询问,“先前见你对那南平郡主可不是这样。”
南平郡主作为南平王的小女儿可是放在心尖上宠着的,当年她可是痴迷祁朔得紧。
若非后来随王爷回了封地,说不准还真有可能嫁给他。
祁朔睨了眼他,季北庭见状不对立马岔开话题:“对了,我近日发觉萧凌和他爹安阳侯还是不一样的,至少这次筑坝一事他还公然噎了安阳侯几句,实在是让我有些捉摸不透。”
“你最近倒是同他走得很近。”
季北庭干笑两声:“那还不是见你夫人的小姐妹刚好是那老匹夫的儿媳,便多关注了些,若能为我们所用,也算亲上加亲?”
“你只要别把自己搭进去。”
“......?”
“萧凌并非你以为地那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
祁朔缄默没再多言,季北庭渐渐收起方才嬉笑。
他倒是差点忘了,萧凌此人可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嫡系世子,他前几个哥哥如何死的,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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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朔在那日陪她归宁后便仿佛住在了军营一般。
她睡时他还未归,她醒来后人也早已离开,竟是再未和他坐在一道认真吃上一顿饭。
后来,奚蕊偶尔听德叔提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