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墙,她当初就是怕被人认出才不敢去苏州府,却也想守着故土,落脚在此处。可毕竟两地相隔太近,终究还是被人发现了端倪。
陆夫人神色微怔,捂着心口看向南枝,有些不敢置信的模样,最终却只道:“林姑娘,你不若同这位大人走一趟,他与你陆伯父同在一个衙门里做官,若查明了你与此事无干系,必会将你送回,不会冤枉了你。”
南枝看向陆夫人,见她眼中只有忧虑,却无焦急恐惧,心里面明白几分。
倘若陆夫人并不知情,怎么也该惊怕才是,毕竟窝藏罪臣之女的罪名也不小,一旦沾染上,或许会对丈夫的仕途有所影响。
且此时恰好陆伯父和大公子皆不在府中,而以她通判夫人的身份,若想要周旋一二并不算难,此时便该派人通知丈夫、儿子,而不是急急地要把她推出去。
南枝心中只觉可笑可悲,只因一场儿女婚事,她却几次三番这般致自己于死地,既是对方设好的局,南枝并没有所谓徒劳的反抗与挣扎,好在这局既是陆夫人所布,想必不会牵累到陆伯父。
她在这世间苟活了十几年,已是偷来的岁月,如今只遗憾没有亲眼看见父亲的污名被洗清,其余的,尽皆无憾了。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县主
书房里面圆石正同齐敬堂禀报着京城传来的消息:“陛下前几日便下了旨, 想必为薛大人平反一并破格加封南枝姑娘为县主的旨意,今日午间便能到。”
齐敬堂应了声,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陛下前几年一直推行新政,尚未腾出手来, 但其实早已生了为东宫旧部平反的心思, 如今他只不过加快了这道旨意而已。
他捻着手中的黑子, 静静地出着神, 正此时, 外头传来敲门声, 紧接着那人隔着门回禀道:“主子, 丛知府已将南枝姑娘带走了。”
齐敬堂放下手中的棋子, 嗓音听不出波澜:“备车吧。”
***
大堂内,丛知府将手上的惊堂木一拍,朝台下的南枝问道:“有人检举你乃罪臣薛望之亲女, 可否属实?”
“大人明鉴, 小女姓林,单名一个湄字,是从京城来杭州投奔的孀妇,有路引和户籍为证,望大人明察,并非什么薛望之女。”
丛知府冷哼一声:“我已派人查验, 你那户籍和路引分明是伪造, 若你与薛望毫无关系, 为何要上山前去祭拜?你又缘何与薛望之妻如此相像?你却还要狡辩, 欺瞒本官。”
说罢, 又朝堂下喊道:“将证人传上来。”
很快一个妇人走上公堂, 跪了下来。
丛知府问她:“你且看看这是不是你家小姐?”
那妇人转头朝南枝上下一打量,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