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的不适应,还很温馨,虽然苦了点,但至少有家的味道,想到这里,她不时的抬头看着父母,听着他们谈着厂里的事情。手里剥着花生,时不时的塞上一颗到嘴里,露出粒粒皓齿。“老瞿啊,你说那个方县长能将这个荣华公司的事弄过来吗?如果不行的话,那咱们就继续上访去,反正我这里有厂长的私帐,钟大郡的那点儿把戏可瞒不住我,我都给他记着哪,就看哪天能够用得着。”刘晓珍眼中带着精明,常年的生活压力却又让她脸上早早有了憔悴的衰老迹象,一边给瞿有光揉着腿,一边那嘴上还嘟囔着,不时地扭头开着炉子上的水壶。“应该有些希望。看着那个方县长倒是个明白人,又没有其他当官的那种骄气,不像其他的那些个当官的一样,一肚子的酒肉货。小冰不是在县政府当杂工吗,认识他吗?”瞿有光夫妇显然并不知道,当初瞿冰谎称在县政府做临时工,并且还有希望转正之类的说辞,压根就是哄他们两人宽心的。他们两个还真的信了,并且觉得这下子女儿的工作有了希望,还满心高兴着,一位女儿能在县政府上班,可能会有些内幕的消息。如果他知道,瞿冰就在他们寄予厚望的方县长家里上班,而且还肩负着某种使命的话,说不准他真的会急的跳起来,将瞿冰绑住,哪有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去给人家暖被窝去的。他望向女儿的脸带着某种的期盼,希望能从女儿的嘴里听到什么好的消息。“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一般的小临时工,哪有什么小道消息,又不会接触到什么大事情。”瞿冰看到爸爸的期盼的眼神,再结合他们刚才讨论的那些静坐示威什么的事情,她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一样,忽然心里变得慌乱起来。自己所做的,不正是那些不干好事的当官的安排的么。“小冰啊!看着水壶,开了就去把水给倒到锅里,我再给你爸揉一会儿,医生说再这样揉上半年,效果会好多了。这都好几年了,唉!咱这一家真是――,就靠咱娘俩了!”刘晓珍的脸上显出一丝凄苦的神色。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看到老公那充满歉意的表情时,又硬生生的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