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鲸洗完碗,用帕子擦干手上的水,他走到舒朗身边轻握着他的肩,舒朗的身体下意识的抖了抖,他垂下眸子避开图鲸的目光。“你需要休息,好好休息。多余的时间可以出去逛逛,我陪你,好吗?”舒朗不安的绞着手,听完图鲸的提议绞手的动作更激烈了。“我没事,不需要你陪,你做你自己的事就好了。”他起身离开语速飞快碎碎念着,慌乱的视野似乎找不到焦距。砰一声撞到餐桌上,舒朗被惊的后退一步又撞到了椅子。他跌跌撞撞的摸到了墙逃一样的上了楼。图鲸没有再逼他,回到书房继续看那些该死的碟。一房之隔的卧房内,舒朗冲完了冷水澡浑浑噩噩的走出来,他赤着身体光着脚站在地上,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好似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方才是跟谁吵架了吧?是吵架吗?舒朗的唇神经质的动着,他伸手去拉衣柜的门,看着里面塞的满满的衣服,找出长裤和高领长袖穿上。卧室内没有开空调,他却好像得了失温症一样站在阳台上,呆呆地看着远处跳动的灯火,脸上的神情也木木的。图鲸已经看到了最后一张碟,当他看到意识不清明显被下了药的法戎扛不住药性发了狂的抱住也同样意识不清的舒朗时,图鲸痛苦的闭上了眼。良久,又逼着自己睁开。敲门声响起,屋内传来沉闷的“进来”。图鲸打开房门,又见舒朗站在阳台上吹风,他上前将他牵回屋里。舒朗坐在床沿边上开始不安的绞着衣摆,图鲸倒了杯热牛奶递给他,舒朗接过并不喝。图鲸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他面色认真,说出了要与舒朗交谈的话语。舒朗“嗯”了声,但接下来的问话,却一个比一个叫舒朗发狂。当舒朗笨拙的复述出那句法戎老家的俚语时,舒朗鬼使神差的问了句“那是什么意思?”图鲸沉默的看着他,良久,才平静的回答他。“是‘你真棒,婊子’的意思。”“哦。”舒朗木然的应了声,然后歪着头看图鲸。“你不生气吗?”“生气什么?”“我卖yin了。”图鲸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舒朗一直睁着那双澄澈平和的眼睛看着他,那么纯粹、那么温和,好像永远的那么贴心,那么懂事。“我不差钱,是他们逼我的。不,我差...商秦溭给了我钱,很多...图鲸,你差钱吗?我有钱,很多很多,都能给你...”“小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