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般的嘶嘶轻笑:“我看见了啊,那又怎样呢?就算他结婚了,有了孩子,我想要他,你就必须帮我把他弄到手。”以往,当钱心蕊这么笑的时候,叶繁总会觉得恐惧。即使她极力伪装这种恐惧,可她全身的汗毛都会竖起来。于是通过这些倒竖的汗毛和层层叠叠的鸡皮疙瘩,钱心蕊就能察觉到她的恐惧,从而变本加厉。在这个过程中,她是极度享受的。叶繁是她的雇主,本该高高在上,却被她像条狗一般奴役、欺辱、耍弄。她要把叶繁永远控制在手里。但叶家的富贵却又让她产生了更大的野心。得到叶繁怎么够呢?得到叶淮琰从而得到整个叶家才是她的目标。钱心蕊用纤细的指尖轻轻刮了刮叶繁的脸颊。看见叶繁下意识地往后缩,她就更为轻柔地笑了。然而她完全不知道,此刻的叶繁看着她,脑海中浮现的画面不是一条吐出鲜红信子的毒蛇,而是一个臭鸡蛋。如果没有今天这遭,如果文佳木不曾对她说那些催发她勇气的话,如果她不曾见过文佳木的悍不畏死,如果她没有不顾危险地从陡坡上冲下去救人,那么她可能永远都无法摆脱钱心蕊。“今天你也是吓坏了,回去的路上我给你买一瓶酒压压惊,你晚上邀叶淮琰一起来喝。”钱心蕊推着叶繁走向路边的车,语气淡淡地吩咐。她知道这条狗能听懂主人的话。但她不知道的是,背对着她的叶繁正在笑,而且笑容十分邪恶。第75章诊疗室里传来哎呀哎呀的痛呼。在马路上凶狠冲撞的文佳木,这会儿却败给了医生的小棉签。叶淮琰坐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强行压抑着后怕的情绪说道:“邱雨,要不我来给她上药吧?”“怎么?嫌我手重?来来来,你自己来。这么久不见,你也会心疼人了。”名叫邱雨的男医生是叶淮琰的高中同学,与他很有一些交情,这会儿正戏谑地笑着。拿到棉签后,叶淮琰一点一点地涂抹着文佳木裂了一道口子的嘴角,修长的眉毛紧紧皱着,表情有些阴沉。文佳木不敢再哀嚎了,而是斜着眼睛偷偷摸摸观察叶先生的表情。“那个保姆车被我撞坏了,我卖了房子赔给你。”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叶淮琰擦药的动作停顿了一瞬,然后才又有条不紊地继续。“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他语气严肃地问。“我们是,我们是……”文佳木嗫嚅了半天却不敢回答。她害怕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太过真实的梦境。如果不是在做梦,叶先生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哪怕经历了数次死亡,她也从来没想过自己能与叶先生在一起。她给自己的定位只是一个追随者而已。“我们是男女朋友。”叶淮琰一字一顿地说道:“以后不要说这种生分的话,我不爱听。”他皱了皱眉,深邃眼瞳里暗藏着一丝紧张。对于两人身份的转变,似乎只是他一个人的臆想而已。如果文佳木不愿承认,甚至激烈反对,他该怎么办?直到现在,叶淮琰才开始考虑被拒绝的后果。文佳木愣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慢慢地点点头,“我们是男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