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件丑闻,但好歹也是段家人,并以后他的企业让给别人好,而且段大伯的女儿一心都扑在了学术研究上,倒是符合了段家这这个书香门第的传统,所以像段大伯这种只做生意的反而是异类,因此好不容易出现个段宴,段大伯就没有在意他是否是私生子的问题了。不过段宴自己在段家的话语权不算太高,他自己倒也无所谓,但对于段大伯,他心里还是有几分感激的,至少对方能够完全不介意他的身份。所以段宴并不希望看着段大伯选择了一条错误的路,而现在,就是他最好的机会,可以让段大伯从错误的道路上纠正回来。段宴补充道:“我不是特别清楚你们私下里对这个事情是否有了解,但我希望叶邢之不要将段家视为仇人,我大伯只是被那人用利益暂时蒙蔽,而且他对于你家的事情了解的程度还不如我多,我会让他清楚一些内幕,这样他说不定也可能改变主意。”沈一笙反问:“那你为什么会对我家的情况那么了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知道当然有我知道的途径,不过同样的,我也不会做你的仇人,你知道这一点就好。”沈一笙心里装着巨大的疑惑,也没了看比赛的心情,干脆对段宴说:“你先继续看着吧,我回去和邢之商量,之后有问题再找你。”段宴点头:“好,我等你的消息。”沈一笙便着急赶回了家,路上也通知了叶邢之让他尽早回去。叶邢之打开卧室的门,就看见沈一笙站在窗边呆,纤细的背影有股子莫名的忧愁。他走过去,搂过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轻轻靠在她脸颊边呢喃:“生什么了,电话里也只告诉我让我回来。”沈一笙抓住叶邢之的手,把今天段宴说的那些话全部告诉了叶邢之。他平静的表情上终于出现了几分异样,眉梢扬起,有几分吃惊:“那个人居然敢这么做?”“是,我和你一样的诧异,假设段宴说的是真的,那么不管那人用了什么办法,一旦他成功让段宴大伯去开采了油田,那油田也就不属于我们了,这个倒是不重要,只是我就怕以后更没有办法知道他到底是谁,还要怎么报仇?”钱不钱的,沈一笙倒是没有那么在乎,只不过她害怕等油田成功开采以后,那个人再也不需要出面做什么,一切都可以交由手下去做,完全不需要再露面,隐身在背后,没有任何人能找到他,坐享那么大的一笔资源。那还怎么找到他?父亲的仇,又该怎么报?叶邢之轻轻抚平沈一笙的眉心的皱痕,他低声道:“我先去和段宴聊一聊,之后再确定我们怎么应对,没有那份合约,那个人就算有办法,肯定也无法做到百分百的安全,这个事儿也并非解决不了。”沈一笙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紧紧和叶邢之的手十指相扣“好,那我先等你去和他谈。”段宴这个人到底说的是不是真话,叶邢之也还需要亲自去确认,光凭他的一面之词,叶邢之也不会相信他。而且叶邢之会这么冷静,也是因为他手里当然有着更重要的东西,只不过现在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