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就算心里有意见,也只能忍在心里,这才符合孝道。
偏贾琮,整日里一副“不阴不阳”的模样,怠慢于她。
让贾母心中早生怒火。
看看现在,听闻她的骂言,对面连个回响也无,脸色都不变一下,好似她根本不存在,说的话连放屁也不如。
这让贾母心中愈发恼火和不甘!
旁人看在眼里,无奈在心里。
这一对祖孙俩,好似形成了死结。
贾母不待见贾琮,贾琮自然不会亲近贾母,贾母也就愈发不待见贾琮,贾琮也就愈发不亲近贾母……
却不知这个死结,有没有打开的可能。
如今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
正当众人不知怎么办才好时,外面终于传来动静:“哎呀!宝二爷回来了,老天,怎伤成这般?”
听到这叫声,贾母、王夫人等人心里无不“咯噔”一声。
薛姨妈则翘首以盼,想看看薛蟠有没有一并送进来。
李纨则起身,准备若是薛蟠一并进来了,便带着贾家姊妹们离开避讳。
好在,只有宝玉一人进来。
看着素来凤凰一样,如宝似玉的宝玉脸上顶着几块清淤,一只眼还成了熊猫眼,满身狼藉的进来,贾母和王夫人登时心肝儿肉的叫开了……
一迭声的唤至高台软榻后,贾母一边打发人去请太医,一边心疼之极的轻轻怜抚起宝玉来。
等看了几个回来,发现的确只有些许皮外伤后,贾母咬牙恨道:“宝玉,哪个打的你?这般没王法的畜生,合该打死了账!”
因贾政也在,又挨了打,宝玉没有平日里的活气,垂头道:“是雄武候世子和怀远侯世子他们。”
贾母闻言,面色一滞,对于这样的武侯军门,她心里始终知道轻重。
这时贾政沉声喝道:“好端端的,他们为何打你?”
宝玉犹豫了下,见贾琮也在,知道这事断然瞒不过去,便道:“是……是薛大哥吃多了酒,骂了贞元勋臣们,正巧他们在隔壁,听了去,就跳过来动了手……”
“……”
此言一出,荣庆堂上一阵沉默。
薛姨妈一张脸臊的几乎无地自容,闹了半天,竟是薛蟠惹的祸。
她简直没脸见人,对贾母道:“老太太,都是我家那畜生造的孽,他老子去的早,我一个寡妇也没甚能为,教出了这样没造化的孽障来,竟牵连到宝玉……”
到底是亲戚,还有王夫人的面子,贾母怎会怪罪,忙和王夫人、凤姐儿一干人百般相劝,好歹才安抚住了面上臊红愧疚的薛姨妈。
贾政又问:“你舅舅、表叔他们怎会去?”
宝玉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