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妄语,但锦衣卫抓起来的,只有十三人。原因有二,其一,天子宽仁,警告锦衣卫,言者无罪,非故意造谣妖言惑众之不明百姓士子不可轻罚也。故虽然传谣者数以千百计,入狱者只有十三人。其二,之所以抓这十三人,是因为别的传谣者,皆能说出自何处何人口中得知谣言。唯独这十三人,却说不出从何处传出谣言,故而至今仍在审问中。做到这一步,贾琮自认为已经仁至义尽,上,对得起君王仁心,下,对得起琮之良心。”
“就是你堵塞言路!旁人怕你,我江北杜子墨不怕!贾清臣,连天子都言言者无罪,尔何为奸佞,竟命缇骑抓捕士子,丧心病狂,还不放人?!”
一身着洗的发白的儒衫的年轻举子,自队伍中迈出一步,满身刚烈之气,看着贾琮厉喝道。
对上这种正值热血愤青年纪的读书人,连宰辅怕都要头疼。
贾琮也只能实事求是道:“妖言惑众,诋毁圣恭,乃大罪也,岂能轻放?言者无罪,此言为谏言,非妖言!”
“我看你才是妖言惑众!贾清臣,旁人不知你的做派,我江北杜子墨还不知?你在江南时,便常行下灭门之辣手,金陵、扬州等地的百姓,敢怒不敢言,却在背地里将你视作恶虎毒犬!没想到,如今在天子脚下,你也敢如此肆意妄为。诸位先生、同年,朝廷养士百十年,仗义死节便在今朝,随我江北杜子墨奉圣像,朝天阙,请诛国贼!!”
这番言论一出,贾琮漠然的脸上,露出一抹讥讽之色,和杨养正对视一眼后,微微摇头。
杨养正面色不好看起来,他德望高隆,一挥手,便止住了又被鼓噪起来的声潮,又转身问贾琮:“你怎么说?”
贾琮面色淡漠的看着杜子墨,道:“你若非幕后推手之一,便是妄图借此案扬名,想借我贾清臣头颅一用?呵呵,看你这着装,想来是出身寒门……”
“出身寒门又如何?你往我身上泼污水,是想连我也抓进去?诸位同年都看清楚了,今日之后,我必遭此贼毒手!”
杜子墨眼中闪过一抹惧色后,却愈发疯狂大喊道。
只因杨养正在,所以作为游行队伍中坚的兰台寺年轻御史们这次没有跟着鼓噪起来。
贾琮摇摇头,沉声道:“杜子墨,你不择手段往上爬的样子,实在让人作呕。出身寒门没什么,我读书进学的时候,处境怕还没你好……”
“放屁……胡说!”
杜子墨面色黝黑,脸上有些疮疤,看起来颇为难看,他那一身寒酸打扮不算什么,关键那一张扭曲的脸,着实让人厌恶,他带着江左口音的官话也不好听,一双泛黄的三角眼充满恶毒的看着贾琮,尖声叫道:“贾清臣,你太卑鄙无耻了,谁不知你出身国公府,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贾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