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楚宣不解的反问,“有婆子在,该避讳的……”
“避讳什么避讳!”郑玉怒其不争,“伺候在主子身旁的小子本就属于屋内人,你是觉得如今你妻主还有力气做些别的吗?况且有你时时守着,谁敢逾距!”
最后四字隐隐带着威慑力,郑玉拿眼冷冷扫了遍门外守着的春夏秋冬和楚宣、庄翼所带来的侍从小厮,算是替自家表弟敲打一番。
以她的身份本不该插手表弟的内宅事,可没办法,她这表弟实在是有些糊涂,面对感情根本抓不到重点。
婆子也是别人家娇养起来的女子,虽说为了图钱不少年岁大的婆子愿意在大门大户当差,请她们的人家不过请她们来陪伴自家女性长辈,说出去又有面子罢了,若是伺候人是万不能当真的。
别说伺候人,她们不仗着主家势大作威作福便是阿弥陀佛了。
幸而婆子们入宅门前都受过训,至少能把主家女性长辈哄开心了,也是种本事。
为了不让小夫妻的关系更为僵硬,所以郑玉方才打断了楚宣的命令。
除了宿于侧厢房,楚宣完全遵从了郑玉的安排,他选择于乔桥内室外的软塌上凑合了一宿,若不第一时间看到乔桥清醒,他哪里放心。
即便庄翼不认为这个大少爷会照顾人,心有微辞,但架不住楚宣是正室夫君,任谁都无法否认这一点,所以他利用身份便利亲近守候乔桥是天经地义。
青峰倒是无所谓,他外伤基本痊愈,便打定主意随便在院中找棵树守一夜,该尽一尽护卫的职责了。
折腾一天的落水危机,终是在夜晚降临时归于安宁。
是夜,四下寂静,微风掠过。
楚宣躺在榻上辗转反侧,他白天因私心做错了事加之对乔桥的身体忧心忡忡,一时难以入眠,满脑子都是她醒来后会不会对他产生怨怼和恼恨的情绪,心中忧虑夹杂愧疚,叹气声时不时的响起。
睡在旁边耳室的春秋被翻身声吵得也迟迟未睡。
两人年岁小,不经事,既怕少爷防备着他们,待他们长大后赶他们离开,又担心主子的情况,两两相望愁眉苦脸。不多时,夜深露重,已到了要换班的后半晌,内室猛地传出什么东西打翻的声响。
砰的一下,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春秋立刻穿鞋下地,只见内室一地狼藉,那摆在案台上的精巧小瓷炉摔成碎片,而少爷则托着白瓷炖蛊满脸的茫然不安,单薄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床边看起来有些可怜。
“少爷,怎么了?”春儿轻声问。
“乔桥渴了,要喝水。”楚宣略带沮丧的说,为什么一遇到她的事情他便什么都做不好。
“主子醒了?”秋儿的尖叫声顿时惊醒了楚宣,他手一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