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对面空荡的床铺。他手里则捧着一只纸鹤,正是自己送给他吃的那块黑巧克力包装纸折成的。他抬头了:“曦仁哥。”
那是一张十分落寞的脸,以至于令曦仁心痛了起来。
“是不是以后见不到哥了?”胜勋望着自己。
“当然不是啦。我会经常回来的… … ”曦仁说着自己都未必相信的话。
胜勋站起身:“我有话想跟哥说。是谜语,所以请哥闭上眼睛——”他拉过自己的手,“我会写在这里。”
曦仁依言闭上眼。能清晰的听到电风扇转动的白噪音,窗外暮色时分的鸟啼,不远处食堂里孩子们的喧哗。能嗅到晒过的被单,墨水和新笔记本的味道。
指尖在掌心划过,很痒。不是韩语,而是英文字母——第一个字母是“S”。第二个是“T”。第叁个有些复杂,一下子无法辨认。第四个好像是“Y”,又好像是“V”。
胜勋放开了自己的手,意思是写完了。
“写得是什么呀?”曦仁问。
胜勋不说话,摇摇头,只是看着自己的眼睛。
“不重要。哥该走了。”胜勋推开了自己。
是的,该走了。不能让在渊哥久等。脚步也自动挪了起来。
但手心发痒,还在反复还原指尖的痕迹。到底第叁个第四个字母是什么呢… …
S.T.?.V… … ? S.T.?.Y… … ? 反复推演着字母,试图各种拼写… … 最终找到了最可能的答案——
S.T.A.Y.
STAY.
留下。不要走。
裴曦仁感到眼角发酸,连最后告别的话语都如此隐晦,嘴上说着走吧,写在手心的答案却是留下。都胜勋就是这样别扭的家伙——
曦仁猛地回头,冲向了胜勋的房间,但是门却锁住了。狠狠的砸门,没有人应答。
“胜勋啊——我不走了——求你快开门吧!!!”曦仁感到无力和懊悔,瘫软在门前。
沉默,沉默,更多的沉默。
最终,门却自动打开了——但里面并不是曦仁所熟悉的宿舍,而是一个仓库一样的房间,狭小逼仄,隔音极差,能隐约听到楼上赌场老虎机的塑料味电子音和赌客们的喧哗。是鹤川派的地下赌场。曦仁感到心口发堵,不祥的预兆攀升心头。房间里没有人,却环绕着窃窃私语,黑色的阴影爬上了自己的身体,令人寒毛直竖的肌肤接触。无数双手在摸自己,饱含着肮脏欲望的手伸进了衣服里,猥亵着自己。想要呼喊,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嘴也被一只手捂住了。很痛苦,但是不能放弃,曦仁使上了浑身的力气,眼眶要裂开了,声嘶力竭的呼唤着:
“胜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