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无声的模样,便是再次开口道:“朕相信,即使朕没有给张荀旨意,让他带兵出征,只怕那一营甲士,张荀也可随时调动。
那可是禁军啊!皇儿,你即使要获得自保的实力,也不该将手插进禁军当中。”
嬴楚已经将话讲得很是直白了。
这要是放在平常,只怕父子之间早就生出间隙了,万不会还能如此坦然的在此处相谈。
“父皇张荀此人有些才华,让他做一个教头完全是绰绰有余,儿臣借身份之便做出此等安排,也是想为国效力,至于控制一营甲士这事,纯粹是父皇多想了。”
嬴川不敢顶撞对方,主要还是怕受皮肉之苦。
倘若事情可以严重到让对方一剑了解自己,那倒是可以去顶撞,怕就怕在即使承认插手禁军了,可换来的代价只是挨几顿板子,就太亏了。
而且,说实在的,张荀为何能在暗中训练出一营甲士这事,就连嬴川内心也很疑惑。
嬴楚不在此事上刁难嬴川,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后者,缓缓转过身去,目视眼前台阶之上的龙椅宝座,语重心长道:
“皇儿,跟为父说说,你是否想过坐上眼前这把椅子?”
闻声,嬴川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道:“父皇,儿臣从无为帝的念头,天地可鉴,那座龙椅,虽然对世人的诱惑力很大,可是儿臣从来都没想过去坐。”
他说的是实话。
有能够成就大罗金仙的机会,谁还迷恋世俗的权力?
听到他的回答,嬴楚有些失望,摆了摆手,强颜欢笑道:“父皇有些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诺,儿臣告退。”
嬴川徐徐退出大殿。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嬴楚若有所思。
“这孩子以前看到我总会唯唯诺诺的,可是才短短两三日的时间,却显得不卑不亢了,这究竟是成长还是对朕有所失望了?
朕那日非要拿你来祭天,其实是无奈之举啊,等日后,你就会明白父皇的良苦用心了。
川儿啊,这些年来,你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父皇都未曾看在眼中,甚至就连你故意藏拙,父皇都以为是真的不学无术,归根结底,还是父皇对不起你”
他再次转过身去,望着眼前那座金碧辉煌的龙椅,愁眉苦脸道:“何时你我父子竟相疑或陌生到这种程度了?”
真当父皇傻吗?
古往今来,普天之下的人,谁不想做皇帝?
你生在皇家,自幼饱受磨难,受人排挤,经历各种不平等待遇,难道就不想手握大权,成为人上人?
川儿啊,藏拙十余年,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呢?
从大殿醉酒,到张荀主动请缨挂帅,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