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墨这才收敛起来。
“李雷，参，参见世子”
他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说话都异常不顺畅，如果方才受制于人跪的心有不甘，那么现在实打实的脚软心慌，一百个愿意跪下。
“行了，别整虚头巴脑那一套，本世子问你，扶海镇的衙门怕你们倒是情有可原，为什么这邻海县的县令也怕你们？”江风一来直奔主题，这是他此刻急需想知道的答案，就是为了印证心底里的猜测。
像是有什么心事儿的李雷，想说些什么但又不敢，从那双闪躲的眼眸中能看出害怕、畏惧。
“世子问你话呢，怎么哑巴了，嗓子让牛粪糊上了，还是他娘的舌头落在外面了？”本就在气头上的石墨变得暴躁起来，恨不得将眼前的胖子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之恨。
江风看了一眼石墨，后者才强行抚平自己的心思，安静下来。
“是许县令后面的势力很强大吧？而你跟他们也有合作，甚至你们之间都认识，我也不为难你，寨子里上有老下有小，你有顾虑实属正常之举。”移开二郎腿，江风俯下身子轻声说道。
李雷喉咙滚了滚，咽气儿的声音回荡在他们三人耳畔，这才开口说道：“世子乃神人也，您所言一字不差，县令后面的人小的不敢得罪，这么些年来寨子一直相安无事，直到他来了，一切都变了”
轻佻眉头的江风随口一说：“方卫明？”
闻此名讳恍若听见什么不该听的一样，李雷不做回答，而是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世子您可要救救小人啊，我若是不听他的话，我们全寨上下一个跑不掉。”
这时，最为生气的石墨不满怒喝道：“所以你就拿我们小镇上的百姓撒气？我们他娘的欠你的？我八弟的死，还有那么多无辜百姓的死你就这样全部推卸责任了？”
李雷听闻这话更害怕了，连连说道：“不不不，发生这种事情谁也不愿意，你也看到了，老三那情况，我们寨子内部本来就没有表面上那么和谐，老二和老三沆瀣一气，我也管不了如果真想讨要个说法，我愿以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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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就是如此，李雷没有半点谎话掺杂在其中，江风从他的语气和表情中可以给出判断，但还是得保留一丝疑问，不然会吃大亏。
倒是方卫明，是件棘手的事情，这件事情牵连肯定很多
“死倒是不用你死，事情我会一点点查下去的，不过作为任由手下为非作歹的代价，有件事需要你帮我做。”
“世子请讲！”
江风贴在他的耳垂，一只手遮住低声道：“就当做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还和往常一样，杀人假杀，抢钱假抢，逢场作戏演的像一点知道吗？如果方卫明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