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颤的气声唤了一句:哥哥祁源被这一声哥哥叫得直接酥掉了半截身子,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他低垂下头,用同样的气声询问道:小心肝,想跟哥哥接个吻吗?现在,就在这儿。回应他的是温软的唇瓣。这大半年的时间里,他们接过很多次吻,有时候是蜻蜓止水式的一触即分,有时候是缠绵悱恻难舍难分,吻得他身体都要爆炸了,只能狼狈不堪地放开人,躲进浴室冲冷水澡冷静。但他们从来没在教室里接过吻四周全是同学们的吵闹走动声,头顶的灯随时会再次亮起了。祁源浑身的血液都被刺激得直往大脑里冲,像是要活生生将人拆吃入腹,吻得越来越凶猛,手下的力道也越来越没轻没重。虞泽从喉咙里发出了小奶猫似的模糊不清的细吟声,被迫吞咽着,承受着,以脆弱不堪的姿势。同学们!别吵了别吵了!电工已经在加紧检修了,老师这里有几根蜡烛,先救个急!秦小雨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给漆黑一片的班级带来了一片光亮。班长小跑着上前去接过了蜡烛,一一点燃,教室里亮起了一簇又一簇的烛火。亲在一处的两人早在秦小雨出声的那一瞬间就迅速地分开了,此刻正双双正襟危坐,仿佛从停电的那一秒开始,两人压根就没动过。但这时只要有人仔细看一眼虞泽,就能轻易地发现他滴血的耳垂,水光粼粼的嘴唇又红又肿,一副饱受摧残的可怜模样。呵呵呵耳畔传来低低沉沉的闷笑声,虞泽忍不住微微侧过眼神,暼了他一眼。明明暗暗的烛火倒映下,祁源英俊的脸上神色慵懒又餍足,连带着嗓音愈发低哑蛊惑,小鱼儿,刚才的喜欢吗?虞泽耳根子又是一热,扭过头没应声。在黑暗的遮掩下,人往往会做出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大胆举动。祁源怕小家伙要把自己害羞得烧起来,只好暂时收回了炙热的眼神。他的目光随意地落到了讲台上的蜡烛上,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小鱼儿,你还没有告诉过我,你的生日是哪一天?脸上的热度消褪下去,虞泽微微拧了拧眉,我没有生日。嗯?怎么会?祁源惊讶地看向他,怎么会没有生日?真的。长长密密的眼睫安静地垂了下去,他的嗓音恢复了冷淡,虞女士未婚先孕,生下我的时候太混乱了,忘记了是哪一天。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过生日,乍一听到生日,甚至花了好几秒去反应。祁源沉默了几秒,突然又笑了,那可真是巧了,男朋友也没有。我妈妈去世的那天,正好是我生日的前一天,从那天开始,我就没有生日了。生他的人都走了,他再过生日又有什么意义呢?他说这话时的语气也很平静,虞泽想要安慰一下他,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反倒又被他从桌子底下握住了手。没关系,和小鱼儿在一起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新生。祁源眼睛含笑地凝视着他,用诱哄的语气道:就把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当作是我们两人共同的生日,好不好?虞泽想也不想地点了点头。反正生日对他来说可有可无,远远不如祁源对他的意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