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也是来找那个梁桁的诶……”怀野从口袋掏出烟盒儿,食指拨开,敲了支出来放在唇上,臂弯一夹小丁的脑袋,“走了,干正事儿了。真看上人家了?”鼓声动响激烈,吉他与贝斯的混响在前方震耳欲聋。livehouse的经理匆匆推开后台的门,又气又急的,还是刻意压低了嗓门儿:“……小野!我不是说你明天过来吗——啊?怎么今天来了?”怀野窝在个翻了皮的旧沙发里,一条腿懒散地搭在一边儿,咬着截儿快见底的烟,怀中抱着把电吉他,正在试音。怀野抬眸,“——嘘。”经理的嘴皮子动了动,“……”少年眼睫半垂,头顶光线不甚明朗,在他眼底落下一层浅淡的阴影,与唇上一点猩红色隐隐地晃动。他手中的拨片灵巧地带动弦音,在四周隐隐的嘈杂中,用耳朵细细地辩听其中微小的差异。聚精会神。等不到他一个个地调准那音,经理抹了把额头的汗,着急地走上前来:“……你不让我说我也得说,今晚梁桁也在,他们乐队的演出早通知出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倒好!为了进来不择手段,要不是我听人说你用了别人身份证进来,我还不知道你来了!”怀野的耳朵跟着手下的弦音,半晌抬头,朝经理幽幽地吐了口烟:“我身份证早丢了。”“你今天干嘛来?”“缺钱了,”他说,“来帮忙。”“——帮忙?给谁啊?”说着,三三两两的男女推门进来。为首的是个穿了身lolita蓬蓬裙、烫着蓬蓬头,弄了身十分惊悚夸张红色血浆的“血腥萝莉”,一眼看到怀野了,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登时弯成两个月牙儿:“哎?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们还说过来等你一会儿呢!”一支烟见了底,怀野随意地拨弄一下手里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