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该走了该走了。”“再坐会儿吧?我怎么记得还有个乐队?”“——谁啊?”“叫什么名字来着……忘了,我看看票上怎么写?”“没意思了,走了走了。”“走吧走吧。”方才热闹劲儿疲倦了不少。舞台黑了许久,只有工作人员的身影在黑暗下隐隐晃动,到此都是兴致寥寥。梁桁他们退场有一段时间,久不见人,乔稚晚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过去。突然,头顶五颜六色的干冰喷薄而出!下方舞台骤然一阵激烈的鼓点,混着一段儿吉他贝斯的噪响,冲开一夜演出过后的倦意。猝不及防的,她的瞌睡都要吓醒了。一个穿了身染着血浆的lolita,打扮得诡异又艳丽的女孩儿蓦然出现在舞台的追光之下,手握麦克风,气势颇足地喊了一嗓子:“大家好,久等了——”“我们是dirtyberry!”“脏莓!!”女孩儿人虽娇小声音却是浑稳,犹如力拔山兮气盖世。她的话音一落,又紧跟一段噪响的旋律,霎时间,整个舞台的灯光陡然亮起,满目流光溢彩于是乔稚晚眼睁睁看到,方才那个还对她嬉皮笑脸的小偷少年。一转眼,便立于灯光之下。“……”他人长得高而瘦,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件白色的衬衫,姿态散漫地迎上头顶的追光,明明是正儿八经的打扮,偏生被他穿的流里流气。脸上的黑白色彩掩不住五官与脸型优越的轮廓,颈侧纹身万分扎眼,同满身凌厉叛逆的少年气在灯光下无处遁形。只顷刻间,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的头发长至脖颈,刘海儿半遮眼额,嘴角洋溢着轻慢不羁的笑容,吉他的肩带将他肩膀勒出了落括而棱角分明的线条,修长漂亮的手指翻飞,一段儿灵动的solo随心所欲,玩味儿又流畅。即便他们的血腥萝莉主唱开了嗓,这突出的音色却还是很难让人忽视,旋律带着落入空气的音符都带有野蛮生长的生命力,不炫技不刻意,就把刚还满满倦意的场子再度炒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