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快午饭的点了,又饿又困,怀野让小丁先去楼上休息。他留在下面,吃了桶泡面,抽了两根烟,人又清醒了,于是继续忙活。下午,小丁睡醒了。没见到怀野,却见到了打扮的一身端庄优雅,好像要出门的乔稚晚。但是,怎么来他们这儿了?乔稚晚的祖父有一把上了年头的琴,因为年代久远而多有磨损,之前找了一位北京当地有名的琴匠代为修缮,她那天去剧院找许颂柏的路上,顺便去拿了一趟,顺手扔在了自己的后备箱里。谁知那晚自己的车就被砸成了那样。好在放在后备箱,若是那晚玻璃被砸碎,划伤了琴盒,她也会极伤心的。许颂柏把他家的密码都告诉她了,还告诉她家里有大提琴,也许是想她直接拿着他的琴演奏吧。但乔稚晚多少抹不开面子。祖父的这把琴虽然旧,音色却也不差。小丁打了个哈欠,见乔稚晚从她那辆停在后院的保时捷后备箱里,颇为费劲儿地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黑色琴盒,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径直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姐姐,你来拿东西啊。”“早啊,”乔稚晚温和地笑笑,“才睡醒?”“是啊,昨天忙了一晚上,都没回家,”小丁点头,“你住的还习惯吗?早上会停一会儿水,我忘了告诉你,没耽误你吧。”“没有,住的很舒服,谢谢你啊。”她说。“谢我做什么,你应该谢谢小野哥,要不是他说你被家人抛弃无家可归,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我还不知道你遇到了这样的困难。”……至于把她说得这么惨吗?算了,也是很惨就是了。乔稚晚听小丁提起怀野的语气没什么异常,下意识地往二楼瞥了眼,又看了看他,问:“怀野,还在上面?”“啊,他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醒来人就不见了,不过他一直这样,”小丁笑笑,“总是突然不见了,又突然出现。”乔稚晚没多说什么,抿了抿唇,笑意明媚:“我的车停在这里会不会打扰你们做生意?我要不开到我家停车场好了。”“……啊?你不准备修了吗?”小丁动了动嘴皮子,突然想到他这儿才是该给她修车的,“……哦、哦,实在不好意思姐姐,你这车我们这里确实修不了,要是摩托车或者普通的私家车什么的……”“没事儿,”乔稚晚没说自己修车的钱都没有了,但估计小丁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她也不遮掩了,“先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