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小气啊,什么都不告诉她。乔稚晚腹诽着,拨开头顶那堆软绵绵,把浴巾披在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还不依不饶的:“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转移话题,我在问你。”怀野走过来,拽紧了她浴巾的两端,给她拉近了,擦起她的头发来,嘴角微扬着,这才回答了她:“急什么,我不是正准备回答你吗?”“……”“我还没有,”他说,“但是你放心,你什么样儿我都能接受。”怀野说要教训梁桁,就说到做到。现在大家嗨了,生日会气氛浓厚,“翻唱”极有水平,梁桁一声不吭为符安妮把钱掏了,找了个借口,带着谈杰他们就提前走了。心情不算好。乔稚晚和怀野全身都湿透了,符安妮找来一台很大的除湿机,两人吹了半天无果,于是放弃。准备收拾东西离开,符安妮走过来,对怀野说:“你还真是疯,别人跳水往人堆里跳,你跳水真往水里跳?还有,怀野弟弟,当时住我家的时候,你怎么不教教我弹贝斯?”符安妮见的乐手多了,怀野虽然来北京没多久,偶尔只给别的乐队当当替补跑场子,别说吉他了,他这贝斯玩儿的也是有点名气。乔稚晚一个拉大提琴的,那套指法一看就是怀野教出来的。怀野背起吉他,点了根烟。他眼睫垂下,滑动着手机屏幕,心下庆幸跳下去的时候还好没把手机揣兜里。烟气遮盖他眉眼,额前的发干了些许,随意地拂在额头上方,侧颜便显出一丝倦冷,他随口答:“你又没让我教。”乔稚晚在旁边听到,心底暗暗一掂量,这话的意思是说,如果符安妮让他教,他也会教了?她今晚可是见了他不少的这个姐姐,那个姐姐的。不知怎么,她心底还真有点儿不舒服。她在吃醋吗。“说正事儿,考不考虑签到我们厂牌?”符安妮瞥了眼乔稚晚,倒是多了点赞赏,“你把人家一个拉大提琴的拉下水了,我不得给你们兜兜底?我们厂牌的几个乐队现在是越来越红,哪天发个你们乐队自己的demo过来给我听听?或者,给你先转幕后,红鬼正好有张专辑要做,不如我发给你梁桁录的demo,你提提你的想法?我听你很熟悉他们的曲风……”怀野鼻息微动,笑了一声:“不要,我没兴趣。”“让你赚钱你没兴趣?”符安妮大为不解,“你不是翻梁桁的歌翻的很好嘛,怎么就没兴趣了?怀野——”“你有没有想过,”怀野打断了她,眼神冷淡,语气却是平静,“我熟悉那些歌,是因为那些歌本来就不是他自己写的?”“……”乔稚晚也一时变了脸色。怀野没再多说什么,胳膊懒洋洋地一揽乔稚晚的肩,替她拿起东西,最后说:“今晚的出场费尽快转我,我马上要用。”“对了,一定要让梁桁自己掏钱。”他又补充道。离开了这座别墅,月色当空。怀野还低头看了看乔稚晚,她也抬眸去看他,这么一个心照不宣的瞬间,彼此好像都有话说。怀野勾过她一缕发,手指略略把玩一下,说:“下次遇到这种,能不能直接说‘我只教你弹过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