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可亵渎染指的joanna。只不过现在的她, 比起从前那樽被妥善地封存在玻璃罩子中的艺术品一般的她, 沾了些平易近人的烟火气息。美是美的。但许颂柏并不喜欢这样的她。尤其她的发色,漂亮归漂亮, 总归是不适合她的。“……啊, 那位是我的女儿和孙女, 许先生,你刚才应该见过的, ”老板笑呵呵地解释, 同许颂柏一齐打量方才与他们闲谈时都有点儿心不在焉的乔稚晚, 这会儿很小声地问, “joanna没打算继续回她母亲的乐团吗?我好像听说, 她在北京玩什么乐队?”许颂柏从那个方向收回视线, 淡淡一笑, 有点不屑:“她会回去的。”老板从他的脸上看到了笃定, 微微一怔, 随后也不大惊奇了:“嗯……是,的确,她是很有天赋的人,如果不在大提琴领域发光,实在过于可惜,一枚齿轮都可能有生锈需要歇下来润滑的一天,做点别的找找新鲜感也没什么,网上一些评论对她实在过于苛刻了。”老板说着,要推门带许颂柏往进走。许颂柏却制止了他,“您再带我去别处看看吧。”“joanna呢。”“让她待在这里就好,”许颂柏并不想打扰,笑一笑,“有的事情需要她自己想明白了。”乔稚晚和女人一言两语的聊天之间,了解到她是老板的女儿,这位练琴的小姑娘是老板的孙女。女孩儿的天赋不差,很快就在乔稚晚的鼓励下拉的流畅又自然,虽仍旧生涩,但音乐就是这么神奇,会跟着演奏者的心情随意变换,抛开了方才在母亲面前演奏的紧张,此时随心所欲起来,连续几个漂亮的跳弓,都在原曲的基础上大大增色了不少。女人把茶具摆到了演奏教室来,乔稚晚却准备作别了,女人便颇感遗憾:“joanna,我很喜欢你和你父亲的音乐,去年你在北京演出的几场我都去看了,你现在不拉大提琴了,实在很可惜。”乔稚晚默然须臾。她和女人站在门外,再次打量那个女孩儿练琴时的背影,随后唇角轻牵,答非所问,静静地笑了下:“你知道吗,小时候我练琴,我妈妈也会打我的手,因为错了一个音,或者多加了某个跳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