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宋桃憋不住了,咯咯直笑:“算了吧老高,我看你就是纯粹对人家有意见——”宋桃俨然一改上回还为乔稚晚打抱不平的腔调,“人家乐队是真的有本事,你知道他们最好的那张唱片销量有多少吗?”“去去,卖得好钱也进不了我的口袋,也亏你和joanna上次听得入了迷似的,我还托人买了一张,”老高忿忿道,“就这,我就说他们目中无人吧?那小孩儿也太没礼貌,他们公司的人也不知道带他来跟我们打个招呼?joanna上回帮他们那么大一忙。”此时正好来了人打招呼,老高几乎是从凳子上蹦起来的,立马换上一副善于逢迎的笑容:“哎呀哎呀,陈老师您也来了?joan啊,这位是北京很有名的乐团策划陈老师。”那位中年男人赶忙挥挥手:“不敢当不敢当,我哪里敢在音乐大师的女儿面前自称是老师,joanna,我很喜欢你的演出,我女儿看了你的演出都跟我说她想学大提琴了,你真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大提琴家……乔稚晚坐在这里这么久,好像都有了条件反射,她嘴角立刻扬起了个既定的弧度,拿起自己的酒杯,迎上对方的。“叮当——”清脆一声响,在这样虚与委蛇的谈笑与赞慕的漂亮话的围绕之下吗,她益发感到今夜索然无味。酒是不错,氛围也得当,风也清爽。但总觉得令人窒息。她暗暗地叹了口气,等对方走后,她拿出手机。许颂柏还没发消息给她。应该还没落地吧。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结束这个晚上了。怀野要拒绝第三个陌生女人向他递来的酒时,符安妮眼疾手快地把酒杯塞到了他的手里。她嘴上还跟对方调笑,看着他时眼底却都在冒火,满脸写着“能不能给点面子”。酒已经在手里了,怀野无奈地一勾唇,手腕一抬,便跟对方随意地碰了个杯,嘴上敷衍着:“你好你好。”说罢他也没喝,重新把杯子放回桌面。符安妮火冒三丈,那眼神都要杀人了。“玩乐队的人都挺有个性的啊,”对面的女人笑一笑,也见怪不怪了,暗暗地观察着他,“弟弟今年多大。”怀野答得吊儿郎当:“你觉得呢。”女人半耸着肩,故作魅惑:“19?”“错了,我未成年,罚你自己再喝一杯,”怀野随意地为女人又倒上酒,推过去,他却拿起搭在一旁的外套,平淡地看向符安妮,“我现在可以走了吧。”“——就不能多待会儿?”符安妮不悦,“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排一下demo,早点给你发过去,”怀野起身,穿外套,双手落在口袋,淡淡地睨着符安妮,笑道,“耽误了到时候可别说我不上心。”那女人假装好心地为怀野说起了话:“——哎呀,工作嘛,那可不能耽误,酒喝多了影响弟弟的嗓子发挥的。”她又勾起眼角瞧了眼面前高挑年轻的男人,“我也正准备走,不如我找我司机送送你?和姐姐一起吗?”“省省吧,我有钱叫车,”怀野不客气地笑了笑,“我又不是鸭。”女人的表情一沉,感觉都要尖叫着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