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只道:“四叔会在三日之内回来,父亲节哀。”“多谢王妃还记挂着这件事情。”“父亲这是……什么意思?”“下官的意思是,王妃身份贵重,蓝家这些微末的小事,以后就不劳王妃挂心了。”蓝漓微僵,她不知道何处出了问题,她与父亲之间,已经生疏成了这个样子吗?蓝漓深吸口气,道:“今日祖母去世,我知道父亲心情不好,只是逝者已矣,父亲还是要节哀顺变。”蓝修谨看了蓝漓好一会儿,“王妃要下官节哀,难道母亲不是王妃的祖母?王妃倒是冷漠,看起来一点也不伤情。”“你——”蓝漓就是再傻,也听出蓝修谨口中的含沙射影,“父亲有话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蓝修谨默了默,他视线微抬,看着蓝漓,似乎想透过蓝漓这张平静的脸看出什么东西来,“为父听说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华阳王妃医术无双,曾为肃亲王爷救治伤重不愈残疾的腿,也曾唤醒昏睡五年连医宗都没有办法救治的沁阳王,还曾带领太医院一众太医抵抗瘟疫传播,建立奇功。”瘟疫之事,他是知道的,当时只觉得贵族圈中夸大其词,可当别人有理有据的说出另外两桩事情的时候,却由不得他不信。“所以,父亲想说什么?”“为父想知道,王妃既然医术如此之好,为何对自己的祖母这般冷漠?几次三番都是派别人前来诊治……就因为母亲重男轻女些,对王妃和夫人并不看重吗?”蓝漓只觉浑身一冷,“父亲是说,我对祖母的病情,袖手旁观?”蓝修谨沉默了。“祖母的病我也曾派人悉心调理,至于我自己为何不出面,父亲应当知道,只是为了避免争锋相对,避免矛盾,让父亲母亲夹在中间难以做人……而且祖母的病势也并非一日两日,我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言明她的病情,这世上的病千奇百怪,医者也有无力回天的时候。”“若非你当初执意送走修行,母亲也不会一病不起。”蓝修谨神色沉痛,“可你却半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情,怂恿你三婶外出,坏了你三叔前程,一件又一件,让母亲忧思成疾,病势加重,你说医者无力回天,那你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可曾想过后果?”蓝漓怔住了,为父亲话中带着冷意,以及他那明显怨责的语气。“在父亲的眼中,我就是这么冷漠无情的一个人吗?”蓝漓想说什么,可忽然觉得,她说什么又有什么意义呢?蓝修谨却慢慢道:“渝林水心是你吧?水家是大周第一船务世家,水家兄弟也视你为亲妹,肃亲王更是常驻王府,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蓝家在你眼中又算得了什么?”蓝漓僵住,心口似乎被人砸了重重一拳,又沉又痛,她看着蓝修谨神色冷漠的开口,“你产业早已遍布大周各地,水家义女,绿凉船行,可笑下官作为王妃的父亲,居然到今天才知道,我生养的这个女儿,竟然是如此的厉害。”蓝漓深深的吸了口气,“父亲可知,我为何隐瞒?”不等蓝修谨开口,蓝漓便一字字道:“我在蓝府这么多年,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