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无法靠岸,白月笙抱着人,战英收到指令,立即指挥跟前护卫和水手将船只停靠在稍微安静一些的地方。回到仓房之后,白月笙将蓝漓放到了床榻上。只是,蓝漓到底白日里睡得太久,此时也的确没那么困乏,何况还有风神医那事儿,也没躺下,而是坐到了靠窗的小几边上,推开窗,外面的一切还是尽收眼底。白月笙心思在别处,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及了的时候,蓝漓已经坐好,视线扫到了外面。白月笙只得叹息一声,陪着坐在一边,还顺手将蓝漓脱下的大氅又给她披在身上。蓝漓想拉下,白月笙态度强硬,蓝漓也便不好再拒绝他。蓝漓瞧着外面的江面,水面上的平静,因为船只的泊动晃起一阵阵的涟漪。其实要想找人,就是风神医落水前后那一会儿,如果找不到人,怕是今日便很难再找到人了。也不知道战坤他们搜寻的如何,这个风飞玉看起来对白月笙很是重要,如果找不到人,他免不得又要愁了起来。想到此处,蓝漓心中叹息,并且控制自己,尽量没有让自己脸上露出什么端倪来。明明早想的很明白,自己和白月辰在他心中同样重要,却有时候还是忍不住下意识的吃醋。“你在想什么?”白月笙忽然问道。蓝漓回神,“我瞧着这水面这样的平静,如果这一会儿找不到风神医,他怕是就带着风飞玉消失了呢。”白月笙握了握她的手,“不必着急,必定是能找回来的。”就算今日风神医跑得了,终归还是逃不出战阁和长青舍联合起来的天罗地网。蓝漓点点头,二人也是百无聊赖,视线便还是落到了那花船之上。此时花船之上不知道为了什么,闹腾了起来,因为离得远,白月笙和蓝漓看的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嘈杂之声越来越大,忽的响起一声惊呼,整个花船如炸开了锅一样乱做一团。隐约之中有人高呼道:“死人了!死人了!”白月笙招来战英,“去瞧瞧。”“是。”战英低声应了,很快消失在水面上,从暗处掠飞,蓝漓只瞧见一个影子一闪而过,下一刻,战英便落到了那艘花船之上。蓝漓忍不住感慨,果然还是会些武功要好的多,可惜自己终究是要做这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柔弱女子了。很快,战英归来,“回王爷,花船之上出了人命。”白月笙神色沉静。战英言简意赅,“似乎是有人酒醉闹事,惹了不该惹的人,生了一些口角,对方便推了那醉酒的人一下,撞到了打碎的花瓶,这边闹出人命了。”“什么人?”“一个年轻公子。”蓝漓极目去看,花船之上人仰马翻,跑的跑跳的跳,花娘们也惊的花容失色。几个龟奴嚷嚷着报官,还有几个穿着青灰色衣服的壮汉,似乎是花船上的护卫打手,大步奔来想要抓住一个青衣长衫,束着圆髻的青年男子。那青年男子行动矫捷,直接跃上了甲板。就在那青年男子侧首的那一霎那,蓝漓滞了一下,“那是……”白月笙也看到了,那青年,长了一张和蓝漓八分相似的脸,但气质却更偏冷漠,不似蓝漓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