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低迷心绪。岑闻站在原处有半刻了,疏雨都没发现她。是岑闻察觉到门边的冷风往她袖口里钻,才动了动手臂,抱臂倚靠在门边。这会儿门口的轻响才惊动了疏雨,疏雨转头看过去。看见岑闻正倚着门,颇有些无奈地看着她。疏雨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问道:“你甚么时候来的?”岑闻略略算了一下,“来了有半刻了。”赶忙将人拉进来把房门关上,坐到了榻上,疏雨歉意满满,焐着着岑闻有些冷的手问她:“怎么也不喊我。”岑闻好笑地看着她,回道:“我是在想呢,这有的人宁愿自个儿在这里闷着,也不愿意找我说说。那我只好来陪她一起闷着了。”听她这么说,疏雨先是露出个不知所措的表情,然后有些赧然地看着岑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看疏雨表情茫然,岑闻心里暗叹道:“她这样……叫我好想抱一抱她。”可是嘴上还在装腔作势道:“之前麻疹那会儿就是,明明生我的气,又不同我说,自己憋着坏来作弄我就算了。”“这次呢,孙账房为人所害,你在这儿茶饭不思,担心的还不是我。”疏雨听了她这话,面上露出些许笑意来,她苦笑着做了个从前绝不会做的事情——一头埋进了岑闻的怀里。虽然惊讶于疏雨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但岑闻心中喜欢得紧。于是她边揽住疏雨,便开玩笑问道:“姐姐,你撒娇呢?”疏雨声音闷闷地回道:“…不行么?”岑闻听了这句,更是乐不可支,她低头想看看疏雨的表情,结果疏雨将脸埋得更紧。岑闻只得讨饶道:“行,巴不得你多来几回。”疏雨埋在她颈窝里轻轻笑起来。她保持着这个姿势半天不没说话,过了会儿,才缓缓说了一句:“昨日在牢里,他同我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