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原来是雁乔醒过来了。“李迹…把姑娘还回来…”雁乔两眼发黑,眼前晃得不行,可还是死命拉着李迹的脚,从牙缝里挤出“还回来”几个字。李迹面上露出不耐之色,他使力将脚抽了出来,然后偏头看了眼雁乔。见她就要用手撑起自己,李迹笑了一声,抬起了脚。手被重重踩进泥地里,雁乔凄惨地叫出声来,可她依旧不放手,一字一顿地死死盯住李迹,咬牙忍着痛,费力说道:“你不准,不准动姑娘!”阴恻恻地,李迹俯下些身来,脚上自然便又带了些力气。他盯着痛得抽噎的雁乔,沉声道:“你若是不松手,我便干脆踩碎它,日后没有人家会用一个残废来当女使罢?”手疼到了极点,好似胸口也痛得喘不过气来,雁乔憋着最后的力气,说着:“放了姑娘…”李迹不愿与她再做纠缠,他抬起另一只脚来,狠狠踢了雁乔一脚,一声闷响后,雁乔便合上了眼,彻底昏了过去。那小厮在旁边,已是一声大气都不敢再出了。斜眼看了一眼满脸霉相的小厮,李迹撂下一句:“做好你的事情。”便转头走出去,把两人接连扛上了马车。眼看李迹的马车越行越远,只剩自己和尸骨在林中,他打了个哆嗦,闭起眼来拿起铁锹,咬牙道:“有甚么仇,你一定要找公子去报,我只是,我只是……”他还没念叨完,却蓦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喝问:“你在做甚么!”被这声喝问吓得惊叫一声,那小厮连铁锹都不要了,只当是冤魂或者严家人来寻仇,他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要往外跑。可他哪跑得过长守,只见长守疾跑了几步,就堵住了他的去路。长守紧紧扭住他,四处张望,见几人的人影都消失在了林中,他皱起了眉来。正待开口要问这小厮,就听这人不停念叨着:“不是,不是我杀的人啊……”心中有不祥的预感,长守质问道:“杀了谁?”害怕到了极点,小厮现在是有甚么答甚么,于是他颤声回道:“严兰心,我没杀严兰心!”看了眼翻倒在一旁的铁锹,长守皱眉问道:“你动尸体做甚?李迹指使你来的?”小厮颤巍巍地点了点头,说道:“是…我只是受公子指使来把尸体搬走的。”不好,那姑娘不会是碰到李迹了罢!长守急声问道:“那我们家姑娘呢。”听他问起,知道这原来是岑家的人,那小厮终于敢抬头了,他连连摆手说道:“我没动你们家姑娘,她,她们两人被公子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