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否都是要打扮的。出寝室的时候郑宇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他也收拾了一下自己，甚至用发蜡抹了抹头发。走到他身边正准备往前走，郑宇抬起胳膊让她挽着。裴韵晴望着那胳膊轻笑着摇了摇头，她笑郑宇今天的仪式感，接着抬起手挽上了他的胳膊。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这个动作在往后的五年中屈指可数。她的生日在初冬，还不是很冷，他们在走出校园那段路中，裴韵晴觉得有些不自在，不自觉地背后发热，这是她第一次和郑宇并肩白天走在校园中。纵然如此，裴韵晴还是没有撒开手，并且和郑宇这么走出了校门，搭上前往民政局的车。他们去得早，前面领证的情侣没几对，领了号就找了位置坐下等待叫号。那天裴韵晴静静地观察那些期待领证的情侣，他们脸上的笑容是幸福的。也对，那些人可是正常的情侣，像他们两这样面无表情的坐在一起的是少数。领证的过程非常顺利，没有出现任何状况，只是照相的时候摄像师让裴韵晴笑一笑。她望了眼郑宇，发现他的笑容非常标准，于是自己也展开了假装自己幸福的笑容。拿着红色的小本本，他们一起吃了午餐。吃饭的时候郑宇问裴韵晴要不要什么礼物？裴韵晴说：“谢谢，不用。”裴韵晴到现在还记得，他们那天中午吃的煲仔饭，她点的番茄牛腩，郑宇点的腊肠。他们面对面坐着，不时抬起头会有眼神的交汇，可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她记得那家的牛腩有些难嚼，还有些肉丝卡在了她的牙缝里。郑宇的腊肠煲仔饭也很香，但上面撒了一大把葱，她不喜欢。吃完午饭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外卖小哥送来了一大盒玫瑰，不大的店里有些女生发出了羡慕的声音，更多的是裴韵晴来不及理解的异样目光。她知道是郑宇给她订的，至于是什么时候就不得而知了。收下玫瑰后，裴韵晴说了声谢谢，郑宇说她高兴就好。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鲜花，更何况还是男人为了满足自己仪式感所买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