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玄门,有功于中土,如今你想躲清静,自然便也依你,旁人断说不得甚么的。”
言及此处,元道老真人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来一般,轻轻的拍了拍膝盖。
“人老了便常忘事,我竟忘了,你已经应下太华仙宗,要在法会上助他们一助,嗯,这是紧要事,玄门同气连枝,能帮还是要帮一帮的,若能成好事,其功不亚于历一场劫运。
这是于内而言,于外而言,这些年,两界山你也不好轻易去了,无风如何起浪,那些风言风语不谈,昔日捣苍山上,你用古祭法、左道秘术,引玄门神道之力,方有如今沧阳宗重立。
这一般事情,天上地下的玄门修士都见得了,东土妖尘里的诸老妖也都见得了,你掌握此法,毁了妖族血祭法门的根基啊!若果如今再去两界山,你这眼中钉肉中刺,怕真有殒身之厄。”
老真人声音平缓,可一字一句落在柳元正耳边,都像是有一道道惊雷炸响在心头。
一番话说到最后,柳元正已经深深地低下了头。
额头上,有豆大的冷汗滴落,迸溅在棋盘的边角。
柳元正只得沉默以对,一言不发。
道殿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少年不说话,老真人便也抿着嘴不言语,苍老浑浊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柳元正。
良久。
老真人长声一叹。
“元易啊,你的胆子,太大了!”
话音落时,柳元正也稍稍定下了心神,这才拱手辩解道。
“敢教祖师明鉴,彼时诚生死之劫,若果弟子一人身陷囹圄之中,岂敢行如此悖逆之事,然则当时,贲马群山之中,何止弟子一人,师门元字辈菁英皆在,中土玄门诸同门皆在,是故,为师门,为玄宗,非常之时,弟子不得不行非常之事。”
闻言,元道老真人这才迟缓的点了点头。
“嗯,这还算是一般能过得去的说法,日后太华宗法会上,若有人拿此事捉你痛脚,便这般与人说好了,世人或许都知昔日你所作所为的担当,可若不说出来,谁又愿承你的情,真个认你肩挑日月的功劳?
彼时定会有场发难,问你要一个说法,若是玄青、齐云两宗弟子,彼时说话客气些,友宗同门如此行事,这是在刻意帮你,若是旁的人如此发难,便也无需留情了,那个多半是真想要毁了你的人。”
听得老真人这番指点,柳元正这才暗中松了一口气,知晓昔日捣苍山的事情,算是在老真人这里彻底翻篇了。
于是,少年连连点头。
“弟子受教。”
话说到这里,老真人才捻起玉子,轻轻落在棋盘上。
“你是个灵醒的孩子,换做些没能为的,老夫便是半个字都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