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浓应当也是并不在意这件事的。
他观察着舒浓的脸色,她果然未曾生气,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猫,扬唇微笑,抬头望着他:“这是好事啊。”她皱了皱鼻子,笑容里无端透露出几分森然:“若能引起柳叙白的注意,那便再好不过了。”
事实上,这件事不仅引起了柳叙白的注意,甚至直接将人招来了问生殿。
景鸿坐在殿上,手臂靠在扶手上撑着脑袋,两条腿随意屈着,坐姿随意,饶有兴致瞧着底下身姿挺拔的公子。
“稀客啊。”他说话时吊儿郎当,虽然被华丘称为小老儿,但他驻颜有方,姿容既好,神情亦佳,与柳叙白站在一处,也犹如同辈之人。
柳叙白弯下腰去:“师叔。”
他那位闭关已久的师尊与殿上这位是同出一门的师兄弟,论辈分,他当称他一声师叔。
“怎么?”景鸿道,“你也想见我那小徒儿的救命恩人一面?”
柳叙白起身,平静地直视殿上的景鸿,连声音也是冷静平淡的:“早有耳闻,望能一睹芳容。”
承认得倒是干脆,景鸿轻笑一声,骂了句:“登徒子。”
不就是冲着人家那张脸来的吗。
他那大徒弟是个管不住嘴的,昨日宗门里关于那姑娘的事传得那样快,他将秦唐提来,三两句便问了个一清二楚。
与舒浓宛如双生又如何,若人家姑娘真的和晏长安有情,他还不信柳叙白为了那张脸还能强抢了人家去。
柳叙白落座在大殿左侧,问生殿内未雇侍从,只因要招待晏长安的救命恩人,景鸿拿着十个灵石往任务堂走了一趟,成功勾得一位缺钱的弟子过来专门端茶倒水。
此时见柳叙白落座,他估摸了下情形,便将原本为舒浓准备的茶水给柳叙白倒了一杯。
柳叙白只浅抿了一口。
他确实是为晏长安带回来的姑娘来的,昨日甫一听见从秦唐嘴里传出的话,他便叫了陆望壹过来问话。
陆望壹入门时间不长,未曾见过舒浓,他问起来,对方也只能说出那位苏姑娘与明月生得有几分相似,但从秦唐是见过舒浓的,从他口里传出来的,却是“宛若双生”四个字。
是有多像,才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
但秦唐上次见着舒浓还是个孩童,见面的时间也不长,如今六百年过去,记忆产生模糊也未可知。
不过能让他说出“双生”二字,那应当是比明月要像些的。
柳叙白胡思乱想着,所有思绪想法,皆围绕着“有多像”这一主题。
直至晏长安带着人踏入问生殿,柳叙白的呼吸骤然轻了几分。
晏长安他见惯了,自不必多说,但他身旁跟着的姑娘,长身玉立,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