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法子毒杀她。可她也不想啊。小船又驶了会儿,那姑娘忽然站起身朝四周环视了一眼,接着皱起了眉,问李轻婵,“是不是好久没听见声音了?你表哥难道不管你了?”“我表哥才不会丢下我,他马上就来了。”李轻婵下意识反驳她。前方是一处密集的芦苇,悄无声息,似乎连风也停了。姑娘左右看了看,喃喃道:“不对啊……”她也不多耽误,斩钉截铁地拉起李轻婵,“下船。”“我腿疼,方才磕着了。”她慌张,李轻婵却心砰砰跳,借口腿疼不愿意下去。姑娘犹豫了下,最后松开眉头,道:“那也行,反正本来就要把你还回去的,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人叛国通敌,手背上有道疤。”“可是你怎么知道的?”小船已驶入芦苇丛,姑娘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回道:“因为我那日就躲在桌子底下,看见了他捡东西——当然,不信也没关系,只要你表哥顺着这线索查下去,必定能查到些什么。”她说完,跪坐下来去拉扯李轻婵的外衫,道:“第一回 见的时候你不是让你表哥给我披了件衣裳吗,今日我也觉得冷了,把你身上的衣裳给我。”“船舱里明明有别的……”李轻婵不肯给她,被她硬是扯下来。姑娘刚披上她的外衣,破风声骤响,她心生警觉,本能地一偏身,一支泛着冷光的银箭擦着她脖子划过去,“笃”地一声重重射在船板上。姑娘尚未来得及喘口气,又一支从另一侧袭来,她躲避不及,颈上留下了一道血痕。李轻婵听见声音了才看过去,打了个哆嗦,立马被她抓住胳膊挡在身前。“用你挡下箭,放心,你表哥肯定不会对你动手。”箭矢果然停下了,周遭在没有一丝动静,静悄悄的,让人心头发冷。若不是那支箭还插在船板上,李轻婵都要怀疑方才那是幻觉了。“跟你表哥说我不会为难你,只要他放我走,我就把你放下。”李轻婵被人抓着,声音颤抖着按她的话说了,没有得到一丝回应。姑娘身上有伤,李轻婵也站不稳,两人靠着船舱,警惕地望着四周。四面除了微动的芦苇,就只有深不见底的河水了。可那芦苇中有没有藏着什么,谁也说不清。李轻婵第一回 遇到这种情况,呼吸都快停住了,小心翼翼地盯着四周,想找到钟慕期,又怕哪里再冒出来一箭将自己射穿。全神贯注中,忽地迎面来了一阵风,小船摇晃了一下,李轻婵惊呼一声急忙扶住了船舱。她刚站稳,倏地被人擒住向后转去,同时那姑娘手持匕首刺了过去。李轻婵眼前一花,冷不防看见身后船舱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吓得她一个激灵差点栽倒进水中。而那姑娘手中匕首只来得及闪了一道寒光,就被人扣住手腕夺了下来,伴随着的还有她的一声闷哼。这些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李轻婵才隐约觉得那人身影有些眼熟,就被那姑娘猛地往船舱中推去。“啊——”李轻婵惊叫一声,被人接住,那人一只手臂抱住她,另一只手还握着方才从姑娘手中夺下的利刃,反手朝着那姑娘脖子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