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腊月二十六日》祁顺.诗
暖日融融醉物华,
闲斟春酒对春花;
眼前生意无穷尽,
散入天南百万家。
看着那一碗碗喷香热乎的炖猪肉,就算是肚里不缺油水的人,也准能掉下一串哈喇子,挑块儿瘦的就酒,拣块儿肥的解馋。这一锅炖肉便是那些游子心中最朴实的吃食,比山珍海味更过瘾、更实惠,也更有家的感觉。
杰克逊美美地吃着,嘴里没来得及下咽就问:“姐姐,以后我们天天吃红烧肉吗?”
清婉说:“哪能天天吃红烧肉。”
杰克逊又问:“那明天我们吃什么?”
清婉说:“明天是,‘腊月二十七,宰鸡赶大集’……”
杰克逊一听,又是一阵兴奋,“宰鸡,太好了,我就愿意吃鸡肉!”
清婉说:“明天炖的大公鸡呀,可不是当天就吃的,你们只能看上一眼,就得放起来……”
杰克逊道:“这我懂,就是先馋馋我们,等到过年的时候吃。”
清婉说:“对,等到除夕的盛宴上便会把这盘鸡端上来,寓意着大吉大利。而且是整只公鸡盘在一个大盘子里,摆放在桌子的中间,可不能像今天似的每人给你们盛上一碗。”
杰克逊说:“那,大鸡腿儿,就得看谁手快了!”
大家都笑。
清婉告诉他:“除夕的当晚并不能将这只鸡吃得一干二净,而是摆上桌后大家只是象征性的吃上几口,然后就等着晚饭结束后,把这个公鸡与其他剩下的饭菜一道撤下来,但这个菜还要单独保留着;以后每到吃饭时,这只公鸡都要再被端上来,人们吃的时候同样要遵循只吃一点点的规矩,一直到鸡肉有些发酸了,大家才赶紧将鸡肉吃干净……”
杰克逊皱起了眉头,“干嘛要放酸了呀,不酸的时候吃它,多带劲儿!?”
清婉说:“你别老考虑人家公鸡了,你也闻一闻自己,你的身上酸不酸?你这都放多长时间没洗澡了。”
暮羽道:“大姐,杰克哥哥,可不是自己放酸的。”
清婉逗弄暮羽说:“那他是怎么回事儿?”
暮羽道:“他说,他是一个有味道的男人,这是他自身散发的魅力……”
清婉说:“就这魅力呀!你明天赶快去给我洗一洗。”
“洗不掉的,”暮羽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咀嚼着,“他说,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
“明天吧,”纪绪正言道,“我带他去浴肆【1】里去洗上一洗。有道是,‘腊月二十七洗疚疾、洗旧泥’。”
“就是,明天我带上暮羽、有才和你们一起去。”友乾说,“二十七洗疚疾,二十八洗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