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入境卫人,臣之意,寻个山沟,关他们进去,让他们自生自灭!”
“好主意!”魏惠王眼睛一亮,朝陈轸竖起拇指,“呵呵呵,爱卿不愧是智多星啊!再说说,它怎么又是个好事呢?”
陈轸嘴角浮起一丝黠笑:“卫地罹瘟,宋地难免其祸。宋地若起瘟情,楚人必惧。眼下我与秦人战于河西,臣最忧心的是楚、齐趁火打劫,扰我后方。卫地罹瘟,齐、楚避之唯恐不及,自也不生他念了!”
“嗯,是哩。”魏惠王连连点头,缓缓捋须道,“说起河西,这正是寡人要讲的第二桩事。这包脓看着就要挤出来了!”
“在洛阳之时,臣闻上将军捷报频传,真是为我王高兴。公孙鞅耍点小奸小滑也许可以,要在这沙场上真刀实枪,看来不是上将军的对手了!”
魏惠王眉头微皱:“爱卿乐观了!”
“哦?”陈轸心里一紧,“出什么差错了吗?”
“差错倒是没出,可寡人心里有点儿不踏实了!”
“敢问王上何忧?”
“卬儿虽说捷报频传,也收复不少城邑,可报来报去,皆为小胜,秦军所伤,不过是些皮毛。寡人所忧有二,其一是,卬儿或因这些小胜而忘乎所以,误了大事!”
“嗯,”陈轸点头,“王上所忧,亦为臣之所虑!”
“其二是,龙贾身为副将,领的却是右军,卬儿将左军交给裴英,寡人放心不下!”
“敢问我王,左军、右军有何不同?”
“大魏三军,左为上,右为下,中军主之。观卬儿部署,重车锐卒尽在左军,右军则为老弱步卒。左军过强,右军过弱。左右差异过大,或会使敌有机可乘!”
“军务臣本不懂,听王上这么一解释,倒是有点儿开窍了,觉得上将军这般配置,或有奥妙呢。”
“奥妙何在?”
“想是故意露出破绽,麻痹秦人,诱其攻我右翼,上将军再行反制!”
“寡人担心的是,卬儿或是有意排斥龙贾!大战在即,主、副将不和,当是大忌!”
“王上多虑了,上将军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上将军已经贵为主将,怎么可能与副将过不去呢?”
“诚愿如此。不瞒爱卿,这一战,寡人实在输不起啊!”
“是哩,王上把家底全都端出来了!”
“还不仅仅是家底!寡人已臻天命之年,老天留给寡人的时光不多了!继位那日,寡人面对先祖英灵起誓,立足中原,号令诸侯,光大先祖基业。二十多年过去了,先祖文侯拓地千里,九合诸侯,天下云起响应。寡人虽也东征西战,却是东得西失,远不如先祖。至于合诸侯之事,你也都看到了,连弱卫也敢阳奉阴违!说句心底话,此番南面称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