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亲历了。就臣所知,此战失利,非公子之过啊!”
“不是他的过,怎么就败了?”
陈轸面露难色:“臣若讲出实情,只怕王上不信!”
“说吧,柴是压不住火的!”
“那??”陈轸迟疑一下,“臣就直言了!战前数日,臣奉旨劳军,向公子传达王上谕旨,公子讲述战事,颇多叹喟。”
“是何叹喟?”
“龙将军!”
“龙将军怎么了?”魏惠王急问。
“不瞒王上,”陈轸侃侃言道,“上将军屡战屡胜,将秦军主力逼进葫芦谷绝地,可龙将军呢?上将军命他率右军三万围歼秦人右军一万五千,两军对阵于郃阳孤城,接战近二十日,龙将军折兵三千仍撼敌不动!公子决定各个击破,先解决秦人中军,回头再收拾郃阳孤敌,遂令龙将军部西进,参与葫芦谷决战。龙将军虽然从命,却行动迟缓,未能按时抵达,致使我主力进谷后,葫芦谷口遭敌外援封堵。上将军前后受敌,军心不稳。上将军急了,回兵争夺,直到杀出路来,龙贾的右军才到,此时,形势已经不可挽回了!”
魏惠王震惊:“竟然是这么回事儿?”
“还有,”陈轸膝行一步,“决战之前,上将军令裴英引左军重车三百辆、锐卒两万,于决战前夜悄出大荔关袭击秦境,焚其粮草基地,捣其后备兵营。为防不测,上将军又令张猛出阴晋之兵前往大荔关,接应裴英。”
“避亢捣虚,是奇兵呀!”
“是呀,”陈轸慨叹一声,不无惋惜道,“臣得知此谋,甚是叹服上将军用兵之奇。正是由于裴将军抽走军中精锐,上将军才令龙将军的右军支援。也正是由于计算了右军在内,上将军才使出全力攻入谷中,与公孙鞅的主力决战。不想龙将军,唉,想是过于老迈了,行动过于迟缓,误了上将军大事,更不想裴将军所部竟因秦人早有准备而全军覆没,可叹两万健儿寸功未建,死于非命!”
魏惠王倒吸一口气:“如此隐密,秦人怎会知情?”
“上将军与臣皆是不知呀!”陈轸给出个苦笑,“臣在琢磨,想是我方出了奸细,将此绝密军情泄于秦人!”
魏惠王缓缓点头:“必然是了。”闭目有顷,看向陈轸:“这个奸细会是何人?”
若是道出紫云之事,公子卬则有沉溺酒色之嫌。陈轸眼珠子一转,眉头锁成两道利刃:“这要详加查证。没有铁证,臣不敢妄言!”
“嗯,也是。”魏惠王长叹一声,“唉,真没想到会是龙贾误我!”
“不瞒王上,”陈轸情绪激动,“葫芦谷之战,别人都是臆测,唯有臣是亲历啊。上将军身先士卒,臣与上将军同车而行,感同身受。上将军一路追杀公孙鞅,将他团团围困在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