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俩就干脆就陪着我一道出了塞!”
“赵,赵二哥和郑兄弟义薄云天,冯某佩服,佩服!”山风虽然凉,冯吉额头上的汗水却流成了股,一边抬起袖子不停地擦,一边连声感慨。
柴荣的用意很明显,逼着他答应帮忙替二皇子石延宝掩饰身份,并且保证不泄漏三人此番辽东之行。这与他冯家“闲事莫管”的祖训,格格不入。然而,在此荒山野岭当中,对方手里除了钢鞭就是刀子,他又怎么有勇气不答应?
“义薄云天就过誉了,但是作为男人么,总得有点儿担当,你说是不是?”说话间,柴荣已经走到了宁子明身边。从目瞪口呆的后者手里拿过传位诏书和书囊,归置在一起,笑着交回冯吉之手,“这东西太重要,我们兄弟三个随身带着不安全,还是由冯兄您拿着为好。哪天回到汴梁,好歹也是一场奇功!收好,别拒绝,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婆婆妈妈!”
“那,那是!不,不,不……,那是,那是,唉,也罢,反正冯某也豁出去了!”冯吉起初努力将诏书和书囊往外推,最后,却不得不再度将其收下,重新藏进自己的贴身暗袋之中。
“你放心,规矩,我懂!”用刀子一般的目光,盯着冯吉收好诏书。柴荣的表情和动作,忽然变得极为友善。单手揽住冯吉,轻轻在肩膀拍了几下,然后用另外一只手从自己的贴身口袋中摸出一个战国时代的古刀币,笑呵呵地按在冯吉手里,“拿着,这是我柴氏商行的信物。此地已经算是幽州境内,凭你的本事,不难走到蓟州。进了城之后,直接去城南找一家叫做南北行的杂货铺,跟掌柜把信物拿出来,三天之内,保证有人可以想办法把你送离辽国!”
“多谢郭大官人!”冯吉脸色瞬间大变,将古刀币死死握在掌心当中,后退两步,朝着柴荣长揖及地。
所谓蓟州南北行杂货铺,肯定是大汉国枢密副使郭威,在幽州埋下的暗桩。而柴荣能将其义父苦心埋在辽国的暗桩坦然相告,肯定是已经非常相信自己的人品,相信自己先前不是真心愿意为虎作伥。
“走吧,挑两匹最好的马,带足干粮和钱财,此地不宜久留!”柴荣意味深长地冲着他笑了笑,扭头拉着宁子明去河边清洗伤口。从此,再也不跟多他说一个字!
“郭——”冯吉抬起胳膊朝二人的背影招手,想再提醒一次辽东之行的凶险,却忽然觉得心里好生发虚。咬了咬嘴唇,收起刀币,快步走向契丹人遗留在河滩上的赃物和战马。
他虽然喜欢做文弱书生打扮,真实身手却丝毫不比寻常部族武士差。很快,就收集到了足够的盘缠和干粮,纵身跳上一匹辽东良驹,伸手又牵了两匹,双腿一磕马肚子,如飞而去。
赵匡胤恰巧帮韩晶处理好了伤口,将后者放在战马背上,拉着缰绳走了过来。见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