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将军府,四处都有军士走动,一派戒备森严的样子。
议事厅内,王涉招呼来歙与哀章坐下,命人奉上香茶。
来歙迫不及待地问道:“卫将军,陛下那边情况如何?”
王涉叹了口气,摇头道:“没戏。”
哀章呷了口茶,不急不忙地道:“看来只有另想法子了,陛下决定了的事,是很难改变主意的。好在我们的守株待兔之计已经奏效,接下来就看来绣衣的了。”
来歙愁眉苦脸地道:“不要对我抱有太大希望,我只能尽力而为。我也是人,并不是无所不能的灵神,天时地利多失去一分,破案的把握便少一分。”
王涉道:“我和大司空去觐见陛下,正好太子也在那里,他们似乎谈得很不愉快,看陛下的脸色就知道了。因此……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
“你们都没问?”哀章嗟叹一声。
“问与不问,那都一样。陛下心情不好,问他这事,那是找死啊。”
“那你们谈了些什么?”
“聊了些家常话就走了。不过我昨日又遇见了太子,便旁敲侧击地探他口风,听太子那意思,太学府的位置正处龙脊之上,想要在那里随便动土,想都别想。”
来歙没心情跟他们浪费时间,插口道:“卫将军,先麻烦你派一队卫士去太学府,将案发现场严加看守,把我的人换下来。”
王涉道:“不是说那里不用守着了吗?”
“此一时彼一时也,之前是想故示松懈,引凶手出来,现在对方已经上过一次当,不会再吃第二次亏了。现场要保护好,等我腾出空来,还要去查探一番。”
王涉有些不解,疑惑道:“来绣衣,时间紧迫啊,有必要再浪费这精力吗?”
来歙道:“我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既然凶手在昨夜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再去太学府一趟,那么我敢肯定,对方是怕我们在那里查出什么,多半是有什么线索留在那里了。周将军出事那晚,凶手被卫士们追得差点脱不了身,难免会出现一些意外。”
王涉恍然大悟,忙叫来一名心腹,吩咐下去了。
这时,门口奔进一名小将,朝哀章行了一礼,大声道:“报,听巡城的弟兄们说,街上突然少了很多摊贩。”
哀章纳闷道:“这些消失的摊贩,是本地人吗?”
那人道:“据弟兄们查证,那都是些生面孔,自然不是本地的。”
来歙叹道:“敌人反应真快啊,看来我们遇到了棘手的对头。”
“那接下来怎么办?”哀章心中有些慌了。
来歙一阵惋惜,颓然道:“抓人已经不可能了,对方既然猜到了我们的想法,此时应该躲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并不容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