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岛世风好淫,知其母而不知其父,故皆随母姓。岛上大姓一十二,散姓百余。族长为氏族长女,祭典必以诸女奉祀,男丁不入祠堂。男儿皆不蓄须,俊美者多效女妍,妩媚尤胜仕女。
“婆娑之子”为岛上选秀大典,一年一度。男儿同台竞技,层层晋级,决出花魁。花魁享誉全岛,所到之处万人空巷。十二大族皆可推选一名秀才,直接进入最后角逐。
文湘子巧遇若非,实在解了燃眉之急。文家是岛上第一大族,文湘子母亲是岛君。岛君本来选定了一位秀才,但那人莫名得了种怪病,嗓子沙哑说不出话来。岛上也有面容姣好男子,但大多改了女身,其余的早被别家抢先了。
文湘子请来岛上最好的舞师和乐师,为若非教习才艺。若非一脸无奈,坦言自己毫无根基。文湘子宽慰若非,选秀并非选才,照猫画虎把人唬住就行。湘子为若非选的曲子是《破阵乐》,乐曲铿锵,舞步刚劲。若非喜欢这曲子,踩着鼓点舞剑也不失风度。岛君却不放心,岛民酷爱柔舞,劲舞缺乏根基。湘子觉得担忧不无道理,便把曲子换成了《羽衣舞》。这下可苦了若非,堂堂大丈夫,却要扭捏作态,摆弄风情。若非心里一百个不情愿,湘子姐妹却从若非眼中看到了闺怨,夸他情真意切。
若非也知道岛上以女为尊,却未想到岛上女人如此不自爱。大庭广众下还有所收敛,四下无人时简直肆无忌惮,若非出门时只能裹得厚厚的。若非不堪其苦,虽有一身功夫,对方却是柔弱女子,也不好用强。
到了晚上,文府到处是淫语浪叫,搅得若非心烦意乱。若非不敢出门,躺在卧室里,时不时又有人叫门。卧室的门没有锁,左右推拉就能打开,若非很没有安全感。若非实在熬不住了,把桌椅柜子全堆在门口,这才安心睡上一觉。
日头东升,若非却打不起精神,赖在床上不想起床。府中佣人过来敲门,屋内也没有回应。文湘子顾不上洗头,急忙赶了过来。若非打开房门,慵懒地靠在椅子上。
“该不是水土不服吧,我找郎中给你好好治治。”湘子揶揄道。
“不用请郎中,只要不让我涂抹胭脂水粉,我的病自然就好了。”若非弱弱说道。
“公子化了妆才能倾国倾城,迷倒一片呀!你坐着不用动,我让妆娘到你房里来。”湘子笑道。
“你若是化了妆,也是国色天香,你怎么不化?”若非颇为气恼。
湘子忍不住大笑:“我若是随你到了华夏,我也浓妆艳抹,但这里是婆娑,男人化妆兜揽女人,才是正经道理。”
若非面色绯红:“你告诉你那些姐妹,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晚上也不知是什么人,在门外胡言乱语,害得我一夜没睡好。”
侍立男佣掩面而笑,心想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