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童子见来个眼中长手的道人先是一惊,复又笑道:“杨师弟果然来了,却让吾两个好等!”
看来那位师伯祖早已知晓,特意派来这俩货在外面等自己,杨任心中大喜,当下随着两个童子便往里走,那大鹏见了也慌忙跟上,却听那银角童子“咄”的一声喝道:“这孽畜,往哪里闯,且在那处等着!”
说罢,用手指着殿外门廊下,那妖鸟大怒,正要争持,扭头见门廊下拴着一头被白圈子套了鼻孔的青牛,顿是魂飞魄散,埋头便往那处去了。
随着两个童子入了内殿,却见一慈眉善目的长须老者正端坐丹炉旁,却非那日的牧童打扮,见杨任来了,手拈长须笑道:“咦!你这孽障不去南鄂相助帝尧,跑来八景宫作甚!”
眼见二童子退出殿外,杨任心里却直想骂人,这老家伙……太能装了,明明派人在门外等着,这会儿又问自己作甚?
不过面上却不敢有丝毫不敬,当下施礼道:“禀师伯祖,那巫支祁……”
不料却听老君摇头一笑:“哈!本让你去助帝尧脱困,谁料你却给人家撕扯出这许多麻烦来……”
“我?”杨任闻言一楞。
不待他分辩,却听老君又道:“若非你当初杀了夏禹子孙,又坏了人家功德至宝,鄂城哪会受这许多磨难!”
见特么的大头鬼,闹了半天,这鄂城闹腾出的事儿还要全算到自己头上?杨任半张着嘴,看着殿上老君,一时间倒真有些无言。
老君见他如此,呵呵一笑道:“倒也不能全都怪你,倒是吾这些师弟啊,一个个谁都不肯吃亏,明明你阐教门下惹出的事,却非要我这老头子也攀扯上!”
说罢也不理杨任,径自起身往一侧的桌案旁站定,杨任见上案上瓶瓶罐罐摆的到处都是,真正是垂涎三尺,特么的,随便拿一件出去都是至宝啊!
老君见他那副模样,用手指点道:“这贪心的孽障,不知专心修持,光看那些外物做甚!”言罢,却取了一道黄符,又从各处瓶罐中寻了一堆不知什么东西,调和一处,取了一杆紫毫,在那符上点点画画。
待他画符时,杨任只觉得眼前的老君突然变的虚无起来,一笔一画中隐隐含着极大的道理,可惜他动手极快,自己又想不分明,懵懵懂懂间,一道黄符已然画毕。只剩下一脸怅然若失的杨太岁。
刚才,老君画符之时,隐隐觉得极有道理,却又不知是何道理……
他心头只是不得明白,等老君将黄符递过来,才自清醒。
接过来看时,却见不圆不扁若太极,歪歪扭扭似八卦,更弯弯曲曲写着天、地、风、云、水、火、山、泽、八个蚯蚓蘸墨水爬出来的怪字,杨太岁只觉无言,不过经过上回捉青牛之事,他也知这位师伯祖爱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