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果您的指责、您给我扣的罪名是真的的话,我根本不可能自己到这里来听您定罪让您痛骂解气,恰恰相反的是,您心里知道,再怎么折腾怎么跟我吵,我也不会像您说的那样无情无义。您之所以每次折腾都能起到一定作用,都是因为……”
说到这里,丁云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但她今天来到这里,本来就是为了把自己的所有想法跟母亲说清楚,所以她还是咬着牙,低声说:“因为我爱你。妈妈,仗着别人的爱去伤害她,这样真的好吗?”
讲完这句话,丁云不由红了眼眶,她移开目光,看向冒着冷气的啤酒,“任何感情都会被不愉快和矛盾消磨,您小时候也对姥姥姥爷有孺慕之情,可是现在呢?提起他们,您是什么感觉?您希望我也那样吗?”
“你这都说的什么话?”韩月琴眼睛也红了,声音跟着颤抖起来,“你姥姥姥爷是怎么对我的?我是怎么对你的?这有可比性吗?”
“也许具体事实和目的不一样,但有一点是一样的,他们勉强你做你不愿意的事,你也在勉强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我还是那句话,妈妈,我长大了,我有自己的追求,我希望自己去飞,您就在旁边看着为我鼓劲加油不好吗?而且您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追求不是吗?”
韩月琴红着眼睛冷笑:“是啊,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想丢开我们这些累赘了。”
“您看,您又说这些。我们说句现实点的话,妈,您和我爸身体健康,您有退休金,我爸有工资,咱家还有两套房子,您的存款有多少我虽然不知道,但应该也不少,你们是累赘吗?换了另一个人,可能正啃老啃得欢快呢!您希望我也那样吗?你是想要一个可以离开父母独立闯荡的女儿,还是一个永远在身边、对你言听计从、随你心意变装的芭比娃娃?”
韩月琴没有想到丁云今天竟然心平气和、头头是道的讲了这么多道理,她一时听不进去,却又无法反驳,急促的喘息了一会儿,忽然转头拿起啤酒喝了一大口。
丁云也伸手拿了另一罐啤酒喝了一口,并在韩月琴身边坐下来,伸手去抱她的胳膊,韩月琴连甩了好几次,丁云都不气馁的继续贴上来,最后韩月琴没办法,只能任她抱着,脸却依旧阴沉沉的,不肯看女儿。
“妈,我最近时常想起17岁以前的事,那时候我们的关系多好呀!就像一对好朋友。我的同学都羡慕我有一个通情达理、开放包容的妈妈,我也很为您骄傲自豪。”
韩月琴哼了一声,没说话,丁云继续说道:“如果没有那次车祸,如果我当时顺利的去了英国,也许现在一切都不相同,我们仍然是关系亲密的模范母女,分享我在成功路上的喜悦……。其实我很后悔的,我当时不该那样倔强,不该那样不甘心,为了一个机会就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可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