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真过年就走不掉了,祝余背上书包,临走前给傅辞洲来了个结实的拥抱,谢了哥们。
傅辞洲那时正倚在门边,被祝余抱的脑子一懵,然而也就一秒钟,对方就放开了。
靠傅辞洲眉头瞬间就拧紧了,少对我动手动脚。
祝余一听,原本都要出门了,愣是返回来又抱了他一下:怕爱上我吗?
他这人就这样,傅辞洲越不乐意祝余就越乐意。
不让靠近偏要靠近,不让动手动脚偏要动手动脚。
傅辞洲一口老血憋在喉间,嫌弃地把人推开:要滚快点滚。
真不送我?祝余撇撇嘴,好狠的心。
傅辞洲拿过玄关杂物架上的一包纸巾拍在祝余胸口:我让你在这你非要走,要走就赶紧消失,怎么还有脸让我送你?
祝余开心地把纸巾拿过来揣兜里:好嘛,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
生气了。
没有。
那再抱一下?
滚!
傅辞洲把祝余往外推推,拉过门把手就要关门。
祝余背着书包,站在门外跟他挥挥手:走啦!
还知道挥手,乖得要死。
傅辞洲把门留了条小缝,趴在后面幽幽地看着他。
祝余笑笑,转身去按电梯键。
他得先坐大巴去元洲隔壁城市,再转两班高铁才能回南淮。
相比于一天一夜的火车卧铺,优点是高铁比较快,在车上带着的时间也就六个小时。
可是也有缺点,就是中途转车的时间太多了,公交大巴零零碎碎加起来,到南淮也已经隔天凌晨了。
还好昨晚睡了个好觉,也没做梦,不然今天还真没精力来这一通。
电梯门开,祝余走了进去。
没来得及按楼层键,几米开外的房门也开了。
傅辞洲探出半个身子问他:你知道元洲汽车站在哪吗?
祝余晃晃手机:有导航。
傅辞洲看看走廊上的灯,把门晃得咯吱咯吱响:有的导航不准。
这样啊,祝余恍然大悟一般,那我就找不到了?
可能吧?傅辞洲轻咳一声,你有钱打车吗?
没钱,祝余干脆重新走出了电梯,你送送我呗。
傅辞洲等的就是这句话,但是听后还是扭捏了一下:你这人真麻烦。
飞速穿好鞋子,傅辞洲习惯性顺了一包纸巾揣兜里,门一开跑进楼道。
两人的衣服一样,背后飞着毛毛,少年火急火燎,背后仿佛带风。
电梯停着没走,祝余撞了傅辞洲一下,笑眯眯再走进去:我知道你舍不得我。